宋亚轩突然剧烈咳嗽，黑血从指缝间溢出来。他踉跄着抓住苏晚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皮肤正在透明化，露出便利店冷柜的层板结构——七支蓝莓棒冰只剩四支还未融化。
"记住..."他凑近苏晚星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却被楼梯深处传来的金属摩擦声盖过。马嘉祺的机械眼突然全部变成警告的红色，骨鞭自动分解成防御形态挡在三人面前。
楼梯深处传来酸奶过期的酸腐味。苏晚星摸到自己后颈的条形码正在跳动，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下面钻出来。
苏晚星踉跄着站稳，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变成尖锐的刺痛。她伸手摸到条形码边缘翘起了一角，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宋亚轩的薄翼猛地绷直，翼尖滴落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快走"的字迹。
"下面。"马嘉祺的机械音里混着电流杂音，骨鞭突然分解重组成长矛形态，"有东西在吃记忆。"
螺旋楼梯深处传来黏腻的吞咽声。苏晚星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影子的后颈伸出细长的黑色触须，正贪婪地舔舐地面上未干的血迹。她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影子，是条形码里爬出来的东西。
宋亚轩咳出一口蓝莓味的血沫，便利店冷柜的层板在他胸口又融化了一格。他抓住苏晚星的手按在自己正在透明化的锁骨上："数数还剩几支棒冰？"
触须突然暴起。马嘉祺的长矛擦着苏晚星耳际刺过，将三根触须钉在墙上。被刺穿的触须疯狂扭动，溅出的黏液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实验记录：【记忆载体03号...自愿接受...冷冻程序...】
"五支。"苏晚星数完的瞬间，宋亚轩突然扯开自己领口——他锁骨下方的皮肤上，用黑血画着的棒冰图案正在消失。少年犬齿咬破指尖，在最后一支棒冰图案消失前补了一笔："现在记住这个数字。"
楼梯深处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叫。马嘉祺的机械眼红光骤然大盛，长矛自动分裂成无数细针组成防御网。苏晚星突然被拽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丁程鑫的虚影不知何时重新凝聚，正用半透明的手臂护住她头顶。
"别看我。"虚影的声音带着冰层开裂的脆响，"看控制台残骸。"
苏晚星转头，看见自己之前滴落的暗金色血液正在金属裂缝里流动，组成一行小字：【认证进度42%】。后颈的条形码突然剧烈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皮肤。她疼得跪倒在地，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雪花噪点。
噪点中浮现出新的记忆碎片——十二岁的马嘉祺被按在手术台上，机械脊椎正在替换他的人类脊柱。少年疼得把嘴唇咬出血，却对玻璃外的丁程鑫做口型："别过来。"
宋亚轩的薄翼突然全部展开，翼膜上浮现出便利店价目表的荧光字迹：【记忆载体剩余时间：7分13秒】。他扑向苏晚星时，三根触须同时刺穿了他的翼膜。
"该第三个人了。"黑发少年咳着血笑起来，犬齿闪过寒光，"猜猜谁的血能激活下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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