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疼不疼？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毛随夜风掀起，露出额间淡金色的箍痕：“师父您瞧这痕迹——当年俺在东海龙宫喝闷酒，不小心撞碎了定海神针，碎玉碴子崩到脑门儿上，竟把紧箍儿硌出了缝！”他忽然原地翻个跟头，金箍棒化作牙签剔着牙，“那秃驴总说‘心诚则灵’，俺偏要试试‘心野能破’！”

须菩提祖师指尖凝聚佛光探向他灵台，忽的皱眉：“你……竟用三味真火炼化了佛印？”孙悟空抓耳挠腮：“就许太上老君炼俺，不许俺炼炼他的丹炉？”话音未落，丹田处突然窜起金红火焰，烧得中山装袖口冒起青烟。祖师忙掐诀灭火，袖口佛珠却已烧断半串：“胡闹！佛道相冲会要你命——”

“反正俺本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甩着冒烟的袖子笑，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盒，“您闻闻这味儿！秋家丫头说叫‘清凉油’，往太阳穴上一抹，比紧箍咒还提神！”祖师看着他往眼皮上抹得龇牙咧嘴，忽然长叹一声，从袈裟里摸出个保温杯：“带了铁观音，混着辣条喝伤身……”

远处传来秋皖月的呼喊，说奶奶喝了参茶要见“猴子小友”。孙悟空应了声，却在转身时踉跄半步——刚才那簇真火，到底还是烧疼了心脏。须菩提祖师望着他背影，指尖抚过断珠，低声念诵的却不是佛经，而是五百年前教他腾云时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