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以看见了

秋皖月眼睁睁看着孙悟空指尖掠过奶奶眼皮，老人浑浊的瞳孔里忽然泛起金光，直勾勾盯着须菩提祖师的中山装：“哎哟！这不是说书人讲的齐天大圣师父吗？您这褂子比戏文里的道袍气派！”

须菩提祖师捻着佛珠笑出褶子：“老婆子眼神倒是透亮。”话音未落，奶奶突然指着他袖口烧糊的痕迹：“咋还穿破洞衣裳？俺给你补补！”说着摸出针线筐，在祖师错愕的目光里，把孙悟空的猴毛混着金线缝进破口——竟织出朵会发光的金莲。

孙悟空蹲在炕沿啃桃子：“咋样？俺说奶奶是隐世高手吧！当年在五行山下，就盼着有这么位老太太给俺送桃子吃。”须菩提祖师摸着袖口的金莲摇头：“你啊，净把因果往偏处结。”却趁人不注意，往针线筐里偷偷塞了颗能治眼疾的夜明珠。

窗外忽然传来王二牛的惨叫，原来是新缝的帆布包漏了辣条油。孙悟空拎着金箍棒蹿出去时，听见奶奶在屋里念叨：“多好的猴子啊，就是毛太扎手……”他摸了摸后脑勺的金毛，忽然觉得被老太太摸过的地方，比被观音菩萨拂过的还要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