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外面破了点儿嘛,毕竟是废弃学区重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嘛。”槐安又把刚刚那一巴掌回进到三木后脑勺上“得了得了,快点走吧。”
话落,她一脚把铁栅栏门踢开。
“这个门不太好开关,最好用脚踹。”槐安回头嘱咐道“但别太用力,门会坏。”
三木的眼皮跳了跳,挑了个委婉的问法“我们这儿又要闹什么天灾人祸,所以没钱了,连个像样的门儿都用不上了?”
“哎,你这话说的,虽然我们这的【神降】多为自然元素,像【水】【火】的居多。”
槐安一边带她往里走,一边儿一脚把门踹上。
“但我记得像【虚】与【实】【张】与【停】的这种帮助生产的也不少啊,【神降】给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保障,货币只是我们用来交换的筹码,是为了秩序从海的那边的人的手里学来的,不是吗?”
三木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像你这样的统治者随口一说,就有百八十个工匠,木匠,铁匠帮你做上千个门任你挑选,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懒得随口一说啊。”槐安理直气壮的嚷嚷“你们现在属于军队,是我们的边防线,不是让你们来享清福的。”
见槐安又在用【看】看见的海的另一边的人们用的词汇时,三木只能闭上嘴。
三木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槐安斗嘴,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她只知道似乎这样对方会比较开心,所以才会说的。
所以她更能知道槐安什么时候会开始发牢骚,她会立马住嘴。
但槐安还是又开始作了“哎呀,那莫名其妙的敌人让我这个老人家慌得很,哪还有心情去管那个小门啊,你说说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
槐安一边嗲嗲的发疯,一边往三木身上凑,三木连连后退,却撞上个坚实的胸膛。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三木下意识道歉,一回头就被晃了眼。
那是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少年,给人留下的印象不是美的雌雄莫辨不可方物,而是一片空白。他像茫茫大雪,无法在人心头上烙下一个准确的印象。
那少年也确实很白,穿着白t和白色的长裤的他只有手臂上,脸上,脖子上青紫色的血管昭示着他是一个人,一个比雪还白的人
“这是……生病了吗?”三木转头看向槐安,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你连病人也抓?”
“不是哦。”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三木又回头过去看那声音的来源。
“我这副模样是天生的,全身上下的毛都是白的,连皮肤也是死灰白,晒不黑,不过我很健康,跟正常人一样很强壮。”
“就是这样。”槐安无辜的耸了耸肩“当你活久了,什么稀奇玩意儿都见得到,你俩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
“嗯,我叫无尽夏,不过这个是我改的名字,今年十七岁,【神降】是【升】与【降】。”那少年柔声说道,眉宇间尽显柔情。
“我叫三木,【神降】是【锁】与【开】十六岁。”
“这家伙原名叫朱火,后面说自己很喜欢无尽夏这种花才改的名字。”
槐安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搂一个。
“槐安大人,您干嘛说这些?”那少年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
槐安让他禁声,示意他等等。
“无尽夏的花语是浪漫与美满,团聚与永恒,是很美的花呢很适合你。”
三木一边和他们一起往前走,一边说着
“能想到用花给自己取一个让人铭记的名字,你倒是还蛮有才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