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解剖台上,头顶的无影灯晃得他眼睛生疼。更糟糕的是,他的左臂已经完全透明化,珍珠母色的神经纤维在皮肤下蠕动,像一群喝醉的萤火虫在跳广场舞。
"早啊,第2049号实验体。"Dr.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猜猜我今天要切你哪部分?左脑还是右脑?"
林夜努力转动眼珠,看到医生正举着一把电锯——准确地说,是装了个圆锯片的咖啡机,上面还贴着"员工休息室专用"的标签。这太荒谬了,就像他上周做的那个梦:自己在便利店买泡面,结果收银员是只穿白大褂的浣熊。
"等等!"林夜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女声,"我的嗓子怎么了?"
Dr.陈露出神秘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镜中的林夜——不,现在应该叫林月——正顶着一头粉色长发,眼睛变成了卡通式的星星眼。
"惊喜!"医生像魔术师般挥舞着手术刀,"你的人格碎片开始具象化了。顺便说一句,这个形态很可爱。"
整栋诊所突然剧烈摇晃。墙皮剥落后露出跳动的神经组织,地板像果冻一样上下起伏。某个房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等等,为什么会有企鹅的叫声?
"别在意那些细节。"Dr.陈淡定地调整着电锯转速,"只是你的潜意识在抗议。说起来,你知道这座诊所其实是你大脑的投影吗?"
林夜(或者林月?)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视野开始分裂,同时看到:
1. 童年时的自己正在往妹妹的草莓酱里加洗洁精
2. 青年版的Dr.陈在柏林墙下跳踢踏舞
3. 老年版的某个谁在培养舱里玩手机游戏
最离谱的是,所有画面都自带综艺节目式的花字特效,写着"高能预警"和"前方沙雕"。
"专注点!"Dr.陈用电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们要在你完全溶解前完成意识转移。对了,你想变成猫还是扫地机器人?现在预约有八折优惠。"
地下室突然传来爆炸声。林夜感觉束缚带松开了,他滚下解剖台,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触手——还挺灵活,能同时比中指和点赞。
"快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林夜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正常版)正在砸培养舱,"趁医生被他的克隆体缠住的时候!"
确实,五个不同年龄段的Dr.陈正在休息室打麻将,为谁该当主体吵得不可开交。最年轻的那个甚至掏出了毕业论文当武器。
林夜(触手版)跌跌撞撞冲向出口,途中还顺便用触须卷走了桌上的甜甜圈。当他终于推开大门时,刺眼的阳光让他愣住了——
门外不是街道,而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的诊所完好无损,Dr.陈(戴着小丑鼻子的版本)正微笑着挥手:
"欢迎来到第2050次轮回!今天的特价手术是买一送一哦~"
(角落里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一行闪烁的字:"别担心,这只是个搞笑结局。真正的噩梦在DLC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