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暖提着行李箱，按照男人的指示，找到最里面的房间。推开门，果然比外面好一些，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灰尘和蜘蛛网。她把行李箱放在地上，瘫坐在床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悄悄降临。窗外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只有风吹过树枝发出的诡异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低语。
今晚，她要和“不属于活人的东西”共处一室了。
02
第一晚，应暖几乎没敢睡。任何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让她心跳加速。窗外的风声、老宅木结构的吱呀声、甚至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听起来都像是鬼魂在耳边低语。
然而，除了这些，并没有发生什么惊悚的事情。直到天蒙蒙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出门找工作了。上海的生活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去害怕。
接下来的几天，应暖白天奔波于各种招聘会和面试，晚上回到老宅，都会下意识地在十点前锁好房门。那个神秘的房东男人她再也没见过，仿佛他只在第一天出现过一样。
房间里虽然相对干净，但依然简陋。应暖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特意在一家小店里买了一个小香炉和一些檀香。这是她在网上查到的“驱邪”偏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能给她一点心理安慰。
晚上回到家，她小心翼翼地在房间的角落里点燃檀香，青烟袅袅升起，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喂，你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应暖吓得差点把香炉扔掉，猛地转身，只见那个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阴影里，依然看不清面容，但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我……我点个香。”应暖结结巴巴地说。
“我说了，这里有些东西不喜欢被打扰。”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可是……可是我怕……”应暖的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打量她。应暖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
“你怕什么？”他突然问。
“怕……怕鬼。”应暖老实回答。
男人轻嗤一声，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点个香就有用？那些东西，不是靠香就能驱走的。”
应暖有些沮丧。她只是想找个心理安慰而已。
“不过……”男人话锋一转，“你不像其他那些被吓跑的蠢货。”
应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来了，听到传闻，待不了一晚就跑了。你倒是敢住下来，还敢点香。”
“我……我没地方去了。”应暖苦涩地笑了笑，“三百块钱的房租，在外面连个床位都租不到。就算有鬼，我也得硬着头皮住。”
男人再次沉默。空气中只剩下檀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以后不用点这些没用的东西。”男人突然说，“把香炉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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