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夕阳透过雕花窗棂斜照进来,把角宫正殿的地砖染成一片暗红。宫桑徵站在殿中央,脚下是碎成几瓣的青瓷茶盏,锋利的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茶渍。
"为何按梦角入水?"宫尚角的声音从主位传来,手指轻叩扶手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宫桑徵没急着回答。她余光瞥见倚在宫远徵身上的宫梦角——那身浅色衣裙还滴着水,发梢湿漉漉贴在苍白的脸颊边,活脱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兄长何不问她,"宫桑徵突然轻笑一声,靴尖碾过地上的瓷片,"为何自己跌进我茶杯旁?"
宫梦角的睫毛颤了颤,攥着宫远徵袖口的手指收紧:"姐姐何必...咳咳..."她虚弱地咳了几声,身子晃了晃,"是我不该打扰妹妹煮茶..."
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她看清了宫梦角眼角那颗泪痣下藏着的得意。
"煮茶?"宫桑徵缓步向前,绣着暗纹的裙摆扫过碎瓷,"妹妹记性不好。那壶碧螺春,明明是你亲手端来的。"
宫尚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宫远徵突然插话:"桑徵,梦角现在还发着热——"
"远徵哥哥!"宫梦角慌忙拽住他,指尖在水袖上留下几道湿痕,"别怪妹妹...都是我不好..."
殿外忽然刮进一阵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宫桑徵看见宫梦角借着光影交错,朝自己露出转瞬即逝的冷笑。她突然想起前世这个瞬间,自己百口莫辩被罚禁足的模样。
"茶凉了。"宫桑徵转身走向案几,拎起尚有余温的紫砂壶。壶嘴悬在崭新的茶盏上方,琥珀色茶汤划出一道弧线,"妹妹要不要尝尝?"
宫桑徵突然松手。茶盏坠地,滚烫的茶水溅在宫梦角裙摆上,烫得她惊叫一声跳起来。
"这杯茶,"宫桑徵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瓷片,锋利的边缘抵住宫梦角颤抖的手腕,"该妹妹请你了"这杯茶,"宫桑徵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瓷片,锋利的边缘在宫梦角颤抖的手腕上压出一道白痕,"该妹妹请你了。"她指尖微微用力,瓷片立刻在对方细嫩的皮肤上划开一道。
宫尚角猛地站起身。就在这时,殿门被砰地撞开,夜风卷着枯叶扑进来。云雀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发髻都散了一半。
"小姐!"她到宫桑徵耳边说。
她最后看了眼宫梦角——对方脸上还凝固着没来得及收起的错愕。
"改日再叙。"宫桑徵迈过门槛时,听见自己冷静得可怕的声音。夜风灌进衣袖,吹散了身后宫梦角突然爆发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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