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血。"宫桑徵突然说道，伸出刚才被割破的手指，伤口处还残留着淡绿色的药粉。"你刚才给我用的解药，应该还有余效。"

宫尚角的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直接抓起她的手指按在沈清夏嘴唇上。几滴鲜血渗入沈清夏苍白的唇间，那些暗红色纹路的蔓延速度明显减缓，但并未停止。

"不够。"宫尚角的声音沙哑，"需要更多。"

宫桑徵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的瞬间，沈清夏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灰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红光。

"按住她！"宫尚角死死钳制住沈清夏乱挥的手臂，宫桑徵趁机将血滴入她口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鲜血进入沈清夏体内，那些暗红色纹路开始缓慢消退。但宫桑徵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

"够了。"宫尚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再这样下去你会先倒下。"

宫桑徵摇摇头，甩开他的手，"还差一点..."

沈清夏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恢复了正常的黑色。她茫然地看了看宫桑徵流血的手掌，又看了看宫尚角凝重的表情，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我刚才怎么了？"

"没事了。"宫桑徵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眼前却一阵发黑。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宫尚角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熟悉的药草味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恍惚间，她听见宫尚角在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但意识已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最后的印象，是远处角宫方向突然亮起的火光，和宫远徵撕心裂肺的喊声："哥——！"

***

宫桑徵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醒了？"一个温润的男声从床边传来。

她猛地转头，看见新任月长老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枚裂开的铜钱。阳光照在他灰白的鬓角上，给那缕白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宫桑徵下意识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我这是..."

"失血过多。"月长老将铜钱放在床头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宫尚角把你送来时，你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宫桑徵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稍微动一下就传来钻心的疼痛。"沈清夏呢？"

"她没事。"月长老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倒是你，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差点搭上性命，值得吗？"

宫桑徵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月长老的手，那触感冰凉得不似活人。"她是我哥的新娘。"

月长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那你可知道，她根本不是沈家小姐？"

水杯从宫桑徵指间滑落，砸在地上碎成几片。水渍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形状像极了昨夜那滩血迹。"你说什么？"

"真正的沈清夏，三年前就死了。"月长老俯身捡起一块碎片，锋利的边缘在他指尖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现在的这个，是无锋培养的替身。"

宫桑徵的呼吸变得急促，后背渗出冷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月长老将碎片放回托盘，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因为我想看看，当你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时，会是什么反应。"

他站起身，月白色的长袍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顺便一提，你睡了整整一天。宫尚角和宫远徵昨晚在角宫遭遇袭击，两人都受了伤。"

宫桑徵的心猛地一沉，"严重吗？"

"宫远徵替宫尚角挡了一剑，伤口淬了毒。"月长老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有趣的是，那种毒...恰好需要至亲之人的血做药引。"

宫桑徵突然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想要下床。"带我去见他们！"

"别急。"月长老头也不回地说，。十日之约...现在还剩九天。"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宫桑徵转头看去，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停在窗棂上，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它的爪子上抓着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徵"字。

月长老轻轻吹了声口哨，乌鸦乖巧地飞到他肩上。他取下布条，在手中轻轻一抖——布条上的血迹突然蠕动起来，组成了四个小字：

"下一个是你。"

到底是谁操控着一切，这世界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要想办法在宫门里脱身，去到外面，

李晚桑九千字，中间少了过渡，下周补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