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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你们就跟着老鸨的脚步往楼上走去，你看着身侧的无字书，又想起方才他将你护在身后的瞬间……
忽然，只觉那剩下的半颗内丹疼得厉害，你下意识按住心口，心想……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这感觉怎么又来了……”
你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这具带着人间烟火温度、指节分明的肉体，乃是前任猫公虞玄青为你寻了许久才得到的机缘……
按理来说，本不该如此的。
可每次无字书将你护在身后的那一刻，这种感觉便会袭来。
你正想着，就听到一阵声音……
“殿下。”
“殿下？”
老鸨看向你，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雅间到了。”
你一抬头，只见无字书已推开雅间门，侧身让你先进。
你们目光相撞时，他眼里的关切撞得你心口又是一抽，内丹的痛突然翻涌，逼得你弯腰咳嗽。
无字书“怎么了？”
他伸手想扶，指尖快碰到你时又猛地收回，像是怕烫着你。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没事。”
你直起身，强压下身体带来的不适……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老毛病。”
雅间窗开着，风卷进桂花香。
你望着楼下熙攘，忽然想起虞玄青临终前的话……
“护心镜能锁你的魂，却锁不住你的情根。如今为你寻来的这具新肉身，若再起妄念，内丹必痛如刀割。”
老鸨刚退下为你们端来了茶水，见你脸色发白地扶着桌沿，刚要开口询问，就被无字书的眼神制止……
无字书轻轻摆了摆手，声音压得极低。
无字书“下去吧，殿下这里我来照看。”
老鸨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悄悄关好了门。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无字书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想扶你，语气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无字书“是不是内丹又疼了？我就知道你刚才是硬撑着……”
他的指尖都快碰到你胳膊了，你却猛地侧身躲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我没事。”
声音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抗拒。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不过是老毛病，歇会儿就好。”
无字书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暗了暗，却没收回手，只是换了个姿势，虚虚地护在你身侧，像怕你真的摔倒。
无字书“说谎。”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无字书“你刚才扶着桌角的指节都白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你别过脸，盯着地面上交错的光影不说话……
无字书见你抿唇不语，眼底的担忧又深了几分。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指尖在袖中轻轻一捻，再摊开时，掌心已躺着三粒圆润的药丸，泛着淡淡的莹光，药香清冽，倒不似寻常丹药那般冲鼻……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这是……”
你侧目，见那药丸表面隐有纹路，不由微怔。
无字书“前些日子，寻着几本古方，照着练的。”
他声音放得极柔，像怕惊扰了什么。
无字书“里头加了护心草和锁魂花，都是温性的，能压一压内丹的躁动。”
他往前递了递，掌心微倾……
无字书“我自己试过药性，不碍事的。”
你望着他掌心的药丸，忽然想起自己那段时日一直不在妖市。
你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我自己有药。”
无字书“你的药太烈，伤经脉。”
他没收回手，指尖因久握丹药而泛着微凉……
无字书“这丸药性子缓……”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
无字书“我练了七七四十九天，火候刚好。”
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邀功，像个献宝的孩子。
你终是没再拒绝，抬手接过药丸。
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药丸入手温润，药香顺着指尖漫上来，竟真的压下了几分内丹的灼痛。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谢了，阿书。”
你低头将药丸吞下，喉间泛起清甜，那股熟悉的痛意果然缓和了许多……
无字书看着你服下药，紧绷的肩线才慢慢松开，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
无字书“管用就好。”
药效顺着血脉慢慢散开，内丹处的灼痛渐渐平息。
你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人影。
楼下一阵声音传来……
“哎呦，小郎君。”
“好俊俏的小郎君啊！”
“你有什么想问的呀！”
你顺着声音往下看，只见梅逐雨被几个穿绫罗的娘子围在当中，她们手里的帕子挥得像蝶儿似的，娇声软语缠得他手足无措……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是阿狸来了！”
你笑着看向身边的无字书……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该下去迎迎她了。”
你直起身，方才的不适已消去大半，语气轻快了许多。
无字书却微微蹙眉，目光在你脸上停顿片刻，带着几分不放心。
无字书“你的身子……真的无碍了？方才那疼来得凶，要不要再歇会儿？”
你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阿书炼的药比什么都管用，这会儿舒坦多了。”
你朝楼下扬了扬下巴……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再不去，怕又让她逃了。”
他这才松了些，却还是落后你半步，亦步亦趋地跟着。
无字书“若待会儿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硬撑。”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知道了。”
你回头看他，见他眼底仍带着几分关切，这无字书，总是这样把你的事放在心尖上，可你……
直到如今还未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
也不敢再轻易交出自己的真心……
……
刚走到楼梯口，你就接到了武祯扔过来装有蝠朝的香囊，你拿到手里转身就往楼上走去，到了雅间便使用妖力将附身于柘榴体内的母蝠打晕放在榻上……
放出了香囊中的蝠朝，待武祯上来后，看到你们，朝着无字书说。
武祯“阿书。”
无字书点了点头，施法将母蝠剥离柘榴体内。
无字书“果然入魔了。”
看着剥离出来的母蝠，无字书施法欲抓住她，不想却被逃走……
无字书“不好！”
武祯见母蝠逃走，便跑出去化为狸猫前去追赶，而你因本体特殊，又怕化形吓到众人，所以从不轻易在人间显露……
一时之间，黑雾暴涨间魔气四溢，满堂宾客皆陷癫狂幻境，周围环绕蝙蝠。
梅逐雨识破幻境，以除妖之术消除……
……
你与无字书正在相思坊等着武祯，却感应到了熟悉的术法……
无字书“除妖之术！”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是常羲宫！”
你指尖按住心口，方才被压下的内丹又泛起一丝钝痛。
这除妖术与当年天师的阵法同源，哪怕时隔多年，残存的灵力仍能勾起魂魄深处的惊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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