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收集雨水蒸馏制作蒸馏水
教学楼的排水管在暴雨中震颤。林小满把塑料桶卡进铁皮接缝时，混着铁锈的雨水正顺着她骨节凸起的手腕流进袖管。桶底积着前几日收集的蟑螂尸体，在浑浊水面浮沉着，像某种诡谲的仪式祭品。
她将废弃酒精灯架在三块砖头上，火苗舔舐着铁罐头发出滋滋作响。蒸汽在玻璃片上凝结成珠，沿着订书机改造的引流槽滴进保温杯。走廊监控探头突然转动发出机械摩擦声，她熟练地把医用绷带缠满手掌，伪装成处理月经漏血的窘迫模样。
三天后体检报告显示，血液中瞳孔扩散剂浓度降至安全阈值。程子轩踹翻蒸馏装置时，铁罐头滚进下水道的闷响惊飞了屋檐避雨的灰鸽。林小满盯着被踩碎的塑料桶，舌尖反复摩挲着上颚未愈合的溃疡——那是她试喝蒸馏水时烫伤的。
80. 声带息肉手术被故意切断喉返神经
手术室的蓝色帘幕泛着冷光。主刀医生摘下口罩时，林小满认出那是程家私立医院的院徽。麻醉剂注入的瞬间，喉管传来冰锥穿刺般的剧痛，她看见护士将手机屏幕转向自己，苏绮正在星海论坛直播手术进程。
"声带息肉切除很成功。"医生用镊子夹起染血的纱布在她眼前晃动，"不过喉返神经粘连太严重了。"呼吸机规律的嘀嗒声中，林小满尝试发声却只发出气管漏气般的嘶鸣。病房电视正在播放青藤学院宣传片，苏绮清脆的旁白与她的静默形成刺耳对仗。
护士站传来刻意压低的笑声："哑巴也算残疾人吧？高考能加20分呢。"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刻出监狱铁栅般的阴影。林小满摸到枕下的手术剪，在床头柜刻下第七道划痕——那是程子轩本月第三次探视时留下的雪松香水味。
81. 校园广播系统循环播放其呻吟录音
晨读铃刚响，主席台的音响突然爆出尖锐啸叫。林小满在医务室输液的呻吟声经过混音处理，裹挟着心跳监测仪的电子蜂鸣响彻操场。苏绮的声音适时插入："感谢林同学为校庆文艺汇演提供音效素材。"
走廊里的学生纷纷掏出手机扫码，星海论坛新推出的"痛感共享"功能正在将声波转化为神经脉冲。有个男生把蓝牙音箱塞进她怀里，喇叭里她破碎的喘息正与《命运交响曲》的节奏完美契合。林小满后退时撞上光荣榜，玻璃橱窗映出她脖子上蜈蚣般的缝合线，而苏绮的证件照在顶端闪着金箔光泽。
播音室的红灯持续闪烁到深夜。保安巡逻间隙，林小满摸到总控台后面积满灰尘的线路槽，指尖触到某根电缆的陈旧裂口——那是去年火灾留下的伤残印记。
82. 聋哑学校特招其免试入学
匿名快递里装着大红烫金的录取通知书。青藤学院的退学审批表被折成纸飞机插在窗框，教务处主任用钢笔敲了敲聋哑学校的宣传册："手语也算外语类加分项。"
林小满翻开特招协议，条款中"永久放弃口语考试资格"的字样正在渗出血腥味。走廊公告栏新贴的听力考场安排表上，她的准考证号被马克笔涂改成骷髅图案。程子轩靠在消防栓旁抛接着助听器，金属外壳砸在地面的脆响惊动了保洁阿姨养的狸花猫。
夕阳把聋哑学校的手语雕塑拉长成绞架投影。林小满在雕塑底座发现褐色污渍，用指甲刮下少许放进密封袋——和她上周在生理盐水里发现的腐蚀剂成分相同。
83. 用腹语术模仿校长淫乱对话
毕业舞会的彩排灯光照亮礼堂穹顶。当校长致辞提到"纯洁校园"时，吊灯突然晃动投下蛛网状阴影。林小满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腹腔挤压出带着痰音的男声："苏主任的丝袜还缠在我办公室地球仪上呢。"
全场哗然中，另一道妩媚女声从她喉管深处渗出："您不是说捐给贫困生的助学金都用来..."保安冲过来时，她已切换成教导主任的烟嗓："监控录像带在档案室第三个保险柜。"教育局领导拂袖离席掀翻香槟塔，暗红色酒液在地毯上蜿蜒成举报信的形状。
第二天纪检组进驻时，林小满正对着厕所镜子练习喉部震动。镜面倒映着身后隔间门板，那里用口红写着崭新标语——腹语表演者与狗不得使用声带。
84. 引燃播音室电缆引发全楼停电
熔断的电缆在夜色中迸溅出蓝紫色火花。林小满蜷缩在播音室通风管道里，看着火苗顺着去年敷设的劣质绝缘胶带蔓延。全楼警报响起瞬间，苏绮录制的早安语音卡在"元气满满"的爆破音上，变成诡异颤音。
消防栓水流冲毁程子轩藏在墙内的备用手机时，林小满正用手术剪剥离烧焦的电缆外皮。焦糊味掩盖了随身携带的雪松香膏气息，那是从程子轩更衣柜偷来的混淆剂。逃生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她身后投下多重扭曲的影子，像一群沉默的共犯。
翌日通报会上，校长宣布升级广播系统。林小满摩挲着掌心的电缆熔渣，想起昨夜火光中苏绮尖叫着抢救存储服务器的模样——那里面藏着三十年来的自主招生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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