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说，同时心里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涟漪。

她看着我，那眼神里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探寻，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

从那之后，我在公司里的处境开始变得微妙。先是我的直属领导被调走，我被安排进入了一个新的项目组，这个项目直接向宋晚清汇报。我的办公室也从开放的大厅挪到了一个更靠近高层区域的小隔间。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好奇和揣测。

我知道这都和宋晚清有关，但她并没有在公司里表现出任何与我的私下关系。她依然是那个严厉的上司，只是偶尔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她会多看我一眼，或者问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比如“你最近睡得好吗？”或者“那个项目的进度……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点点改变时，更大的风暴来了。

那个新项目的关键时刻，我负责的核心代码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导致公司损失了一笔重要的客户订单。同时，网上开始出现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说我技术不过关，还利用不正当手段接近上司。甚至有人在公司内网匿名发帖，影射我和宋晚清的关系不纯。

证据确凿的代码漏洞，加上甚嚣尘上的流言，我被公司停职调查。

我去见宋晚清，想向她解释。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林默，这次的事情……证据很充分。技术部门的报告，还有内网的帖子……”

“宋总，那个漏洞不是我造成的！那些帖子是有人污蔑我！”我急切地辩解。

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了那种脆弱，只有冰冷的失望：“我相信你的能力，林默。但是，技术报告不会说谎。至于那些流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的眼神像冰刀一样刺向我，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和绝望。原来，在利益和声誉面前，那晚的脆弱和信任，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离开公司，我失魂落魄。我的朋友，也是我在调酒圈认识的一个酒吧老板老陈，看到我这样子，拉着我去他店里喝酒。我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了他。

老陈听，皱着眉头：“你说的那个刘泽，不就是刘董事长的那个花花公子儿子吗？他臭名昭著，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私生活混乱，还喜欢玩阴的。”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我不解。

“还用说吗？你碍着他的眼了呗。”老陈喝了口酒，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之前在他们公司干过，听说刘泽最近手头有点紧，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而且他好像和国外一个什么黑客组织有点联系，之前他们公司有次数据泄露，就有人说和他有关，不过没抓住证据。”

他随意地说着，但我却像被一道闪电击中。赌债？黑客组织？数据泄露？我的技术漏洞……这些词在我脑海里迅速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