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离十六的脸上,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起了某人了吧?”
而离十六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猛地一紧。他没想到姜予安竟然如此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随即连忙矢口否认道:“你别胡说。”
姜予安勾起狡黠的笑意靠近他,“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闻言,离十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堂堂一个杀神,他会紧张?
他佯装轻咳一声,“我紧张了吗?”
“啊,你紧张了呀。”
离十六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瞪了姜予安一眼,警告道:“你要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我……你那么凶干嘛呀,我什么都没说。”姜予安故作委屈的扁着嘴往后退了两步,碰到书案上的画卷,而画卷随之滚落在地上,展了开来。
“宋一梦?” 姜予安弯腰抓起画卷,嬉笑道:“原来有人偷偷画人家啊,不过这画工有些拙劣啊,把大美人画成了木头人了,没凸显出宋一梦的美来。”
离十六的耳尖肉眼可见地红透,他几乎是扑过去抢画,而姜予安却能轻巧地侧身躲开,看着离十六狼狈地扶住桌案,笑得直不起腰。
就在这时,上官鹤的声音传来,“姜姜,你果然在这儿。”
姜予安听闻,转身看见了上官鹤,立刻扬着画卷冲过去,“上官你快看,你们大当家偷偷画人家姑娘的画像,就是这画工吧…… 啧啧,还不如我三岁时的涂鸦呢。”
上官鹤瞥了眼脸色铁青的离十六,但同时也好奇画卷上的女子,他接过画卷看了起来,抿着嘴角的笑意,道:“这是......宋姑娘?哇,你还说你自己对宋姑娘没什么,都开始画人家了,还否认呢。”
离十六猛地转身,攥着拳头额角青筋直跳,“上官鹤,你少跟着她胡闹。”
“我可没胡闹。”
姜予安挑眉,“说事实而已,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呀。”
上官鹤转头对着姜予安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喜欢人家就说嘛,干嘛还偷偷画人家,睹物思人啊?”
“就是呀,大大方方的去表白,我第一个支持你。”
而离十六是又气又窘,偏偏这两人一唱一和,他竟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狠狠瞪着他们,眼底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反倒像是被惹急的幼兽,连耳尖的红都蔓延到了脖颈。
姜予安见他这副模样,收敛了些笑意,拉着上官鹤就往门口走,“你们大当家这么不经逗的吗?不是杀神吗?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一样啊。”
“上官鹤,管好你的人。” 离十六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姜予安和上官鹤对视一眼,捂着嘴笑离开了。
回到阁楼后,上官鹤这才发现姜予安脖颈处的红痕,他蹙眉心疼万分,“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谁下的手?我替你扒了他的皮。”
“你老大,你们残江月的大当家,你去吧。”
“他?他为什么掐你啊?”
“可能是我闯入了他的地盘?”姜予安看了眼上官鹤,她总不能说她刚才这死嘴没过脑,将离十六就是南珩的事当着当事人的面给说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