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得像羽毛拂过的吻落在她的耳后，她浑身一颤，指尖掐进了他的衣料里。
“怕了？” 燕迟带着笑意的喑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我不动你，就想这样抱着你。”
话虽如此，他落在她颈侧的吻却没停下，像春雨沾湿花瓣般轻柔，从耳后蔓延到下颌线。
顾清绾的呼吸越来越乱，指尖在他背上无意识地抓挠着，身子软得像一汪春水，只能攀着他的肩才不至于滑倒。
“燕迟……” 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
“绾儿，等我回来，” 他在她的脖颈处留下浅淡的红痕，“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一样都不会少。”
“好。”
话音未落，顾清绾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 “腾” 地又红了。
书房角落里铺着张软榻，是燕迟平日小憩用的，此刻被他当作了临时的安身地。
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自己却并未起身，而是撑着手臂悬在她上方。
烛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其中。
她偏过头，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还有颈侧清晰的青筋，他在极力克制。
“闭眼。” 燕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顾清绾乖乖合上眼，下一秒，她感觉到额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雪落在梅上，转瞬即逝。
“睡会儿吧。” 他躺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将她圈进怀里。
软榻本就不宽，两人只能紧紧贴着。
顾清绾起初还有些局促，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他在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入睡般耐心。
“燕迟……” 她喃喃地唤了一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嗯，我在。”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睡吧，我守着你。”
她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最后留在意识里的，是他落在发顶的轻吻，和一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 “等我”。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烛火不知何时已燃尽了最后一寸，书房里渐渐被朦胧的月色填满。
软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呼吸交缠，连空气中都飘浮着甜腻的暧昧。
天色微亮时，顾清绾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
顾清绾睁开眼时，燕迟还睡着，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轻松的梦。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暖。
燕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初晨的微光中格外清亮，看到她时，瞬间染上温柔的笑意，“醒了？”
“嗯。” 顾清绾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你该准备启程了吧？”
燕迟坐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还早，再陪你一会儿。”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等我回来。”
“好。” 顾清绾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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