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蛮睫毛剧烈颤动,突然攥紧那...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掌心的碎瓷片带着孙大娘的体温,锋利的边缘握在乔蛮掌心,萧梧秋压低嗓音:"窗棂第三根竹节,卯榫已松。"
乔蛮睫毛剧烈颤动,突然攥紧那片碎瓷。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滑落,在波斯地毯上晕开小小的红梅。她望着少女转身时被雨淋湿的身影,喉咙发紧:"多谢……"
"娘子慢用,我便先行离开了~"萧梧秋起身离开,廊外雨霁初晴,蜿蜒的水痕倒映着她的脸。
她刚迈出半步,绣着金线的皂靴突然闯入视线——刘琰斜倚朱漆廊柱,指尖把玩着腰间空荡的玉珏绳结,凤眸里流转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吃食送到了?"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龙涎香混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梧秋强压下心底的慌乱,福身道:"是,若是没有旁的事,婢子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腕间突然传来剧痛,她踉跄着撞向冰凉的石柱,撞得额头生疼。
刘琰欺身而上,锦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膝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我有说让你离开吗?嗯?"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惊得她浑身战栗。萧梧秋强撑着别过脸,喉间挤出干涩的字句:"还请世子自重!"
突然,冰凉的指尖停在她脸颊。刘琰眯起凤眸,细细描摹着她眉梢眼角的弧度,指腹擦过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肌肤:"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倒是我眼拙了?"
他的声音低哑下来,拇指摩挲过她饱满的下唇,"雨水冲花了胭脂,倒把这张脸衬得愈发勾人魂魄。"
萧梧秋猛地一僵,后知后觉摸到自己发烫的脸颊——雨水竟将粗粝妆容尽数冲刷!
指尖触到细腻的肌理,才惊觉方才廊下的暴雨早已揭下伪装,露出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容。
刘琰的指尖似有灼意,在她眼下描摹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她慌乱偏头,却撞进对方骤然幽深的凤眸。
"原以为表妹已经绝色,却不想这小小的磐邑,竟藏着你这样的娇儿。"他的拇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将发间歪斜的玉簪取下,任由青丝如瀑倾泻,危险的气息将她笼罩
"那些灰扑扑的脂粉,倒是委屈了这副好皮囊。"他突然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凤眸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兴味,"说,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萧梧秋猛地攥住滑落的发簪,冰凉的簪尾狠狠抵住掌心。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在廊柱上,却仍将玉簪死死护在怀中,发丝凌乱间,苍白的脸上泛起倔强:"小女子已经嫁为人妇,所以......"
"那又如何?"刘琰突然逼近,他修长的手指掐住萧梧秋纤细的下颌,凤眸里翻涌着危险的笑意,"我如果非要如此不可呢?。"
指尖突然划过她泛着水光的唇瓣,声音低沉得如同淬了毒的丝线,"而你,从收下玉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本王的东西了。"
"你!"萧梧秋怒目圆睁,被雨水浸透的衣衫紧贴脊背,苍白的脸颊因羞愤涨得通红。
她攥着玉簪的手还未挥出,就被刘琰钳住手腕,冰凉的龙纹玉佩硌得生疼。
惊呼声未及出口,整个人已被凌空扛起,粗布裙摆倒垂在他肩头,穿过九曲回廊时,萧梧秋捶打着他铁铸般的脊背,锦袍下的肌肉紧绷如弦。
刘琰单手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腰肢,靴底踏碎水洼的声响惊飞檐下寒鸦。
雕花木门轰然洞开,檀木床榻接住她跌落的身躯,绣着并蒂莲的锦被瞬间裹住凌乱的发丝。
"放开我!"萧梧秋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压在柔软的床褥间。
刘琰撑在她身侧,垂落的墨发扫过她滚烫的脸颊,凤眸里翻涌着野兽般的占有欲。
他扯松腰间玉带的动作惊得她浑身僵硬,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既已露出真面目,再装贞洁烈女,可就没意思了。"
雕花门外的挣扎声与重物坠地的闷响,如尖刺般穿透门板。乔蛮死死攥住掌心的碎瓷片,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小桃气得直跺脚,绣鞋重重碾过波斯地毯:"这刘琰当真是无耻之徒!青天白日强抢民女!"
"就是就是!衣冠禽兽!"小枣涨红着脸附和,麻绳在她手腕上勒出更深的血痕。
春娘却眉头紧锁,望着剧烈摇晃的窗棂低声道:"娘子,刘琰向来谨慎,这般张扬......会不会有诈?"
话音未落,乔蛮已将最后一道绳结割断。她撑着发麻的双腿踉跄起身:"不会!我相信她!"
掌心的碎瓷片滑落,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不能让她落入刘琰那豺狼手里!"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魏劭攻城了!城门破了!"
乔蛮望着被火光映红的窗纸,唇边勾起一抹绝艳的笑:"终于来了……"
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帐剧烈摇晃,萧梧秋的后背重重撞在雕花床柱上。
刘琰扯开她最后一缕衣襟时,羊脂般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光泽,颈间勒痕与凌乱发丝交织出惊心动魄的美。
他滚烫的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勾住她的抹胸。"放开!"
萧梧秋偏头咬住他的虎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刘琰却突然低笑
急促的脚步声骤然逼近,侍卫隔着门大喊:"世子!魏劭已兵临城下,亲率铁骑直逼城内!"
刘琰动作猛地僵住,凤眸中翻涌的情欲瞬间凝成寒冰。他低头狠狠咬住萧梧秋的耳垂,在她闷哼声中含混道:"记住这个滋味。"
温热的吻顺着她脖颈蜿蜒而下,最终停在锁骨处重重一吮,留下艳丽的红痕。
"等我回来。"他慢条斯理系好玉带,指尖抚过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颊
"若敢逃——"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刘琰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雕花床幔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萧梧秋蜷缩在凌乱的锦被里,指尖几乎要将玉簪捏碎。
硌得掌心生疼,却比不上心口密密麻麻的钝痛。她望着斑驳的房梁,烛光在头顶摇晃成破碎的光晕,恍惚间又回到那年杏花微雨。
“秋秋,莫怕~”温润的嗓音穿透记忆,那个总将她护在身后的身影,此刻正隔着阴阳朝她伸出手。
他月白的广袖沾着晨露,眼角笑意比春日暖阳更温柔。可当她下意识想要触碰时,那抹虚影却如烟雾般消散,只留下满室空寂。
萧梧秋忽然笑出声,笑声破碎得像窗外的残烛。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砸在锁骨处那片刺目的红痕上。
她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玉簪上,簪头雕刻的莲花硌得生疼,却比不上心底那个名字带来的刺痛。
“沈砚......”她对着虚空轻唤,声音细若游丝,“我会好好活着,为了你,更为了我自己!”
窗外传来零星的喊杀声,混着夜枭凄厉的啼叫,将最后一丝幻象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