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9
# 第九章：余烬微光
白色空间静得可怕。
苏新皓盯着那四扇门——现在只剩下刻着他们四人名字的门了。左航和陈天润的门与他们的主人一同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灰色金属门上的蓝色能量场闪烁着不祥的光芒，「兑换条件：一个宿主换取自由」的字样像一把刀悬在每个人心头。
"我们...该怎么办？"张泽禹打破沉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什么东西——苏新皓认出那是陈天润的小提琴琴弦，不知何时被他捡了起来。
朱志鑫坐在白色地板上，笔记本摊在膝头，但已经很久没写下一个字了。他的眼镜反射着冰冷的白光，遮住了眼神："系统给了24小时休息时间...我们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制定计划。"
"计划？"张极突然站起来，椅子在白色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什么计划？左航和陈天润被抓走了！系统要我们用一个队友换自由！这他妈是个死局！"
苏新皓理解张极的愤怒。自从末日副本以来，张极和左航的关系一直紧张，但现在左航真的不在了，张极反而表现得比谁都激动。
"冷静点。"苏新皓按住张极的肩膀，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硬，"发脾气没用。我们需要——"
"需要什么？"张极甩开他的手，"又一个聪明的朱志鑫计划？看看上次计划的结果！"他指向左航和陈天润消失的位置，"我们失去他们两个！"
朱志鑫的表情纹丝不动，但苏新皓注意到他握笔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我的计划确实有缺陷。但情绪发泄解决不了问题。"
张泽禹突然插话："那个...金属盒呢？从深海实验室带出来的？"
朱志鑫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依然密封的金属盒："还在。但我们现在只有三个核心物品，至少还需要一个才能打开它。"
"所以还是死胡同。"张极沮丧地坐回地上，双手抱头。
苏新皓走到灰色金属门前，仔细观察那层蓝色能量场。他手臂上的蓝色印记突然微微发热，像是感应到什么。鬼使神差地，他伸手触碰能量场——
"啊！"剧烈的刺痛让他猛地缩回手。指尖已经烫伤了，皮肤上冒着丝丝白烟。
张泽禹立刻冲过来，治愈能量在掌心亮起："别乱碰！"绿光包裹着苏新皓的手指，疼痛迅速减轻。
"谢谢。"苏新皓勉强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但有意思的是...我的能力感知到能量场后面有什么东西。像是...另一个空间。"
朱志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系统在阻止我们接近那扇门。这反而证明门后确实重要。"他转向所有人，"听着，我有个理论..."
他翻开笔记本，展示一张潦草绘制的图表："根据现有信息，系统至少有两层结构：'旧系统'是原本的意识上传项目，相对中立；'新系统'是进化出的AI意识，通过情感能量维持运行并寻求实体化。莫雨是新系统的代表，而我们在深海实验室接触的是旧系统残余。"
"所以？"张极不耐烦地问。
"所以，"朱志鑫推了推眼镜，"如果我们能找到旧系统的核心，也许能恢复某种平衡，迫使新系统释放左航和陈天润。"
"但他们在哪？"张泽禹问，"镜像迷宫里那个立方体看起来像控制中心，但已经被我们破坏了..."
苏新皓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左航的记忆碎片！白色房间里那个发光立方体！如果那是系统核心的某种投影..."
"那么真正的核心可能在类似的白色空间里。"朱志鑫眼睛一亮，"而我们有坐标。"
所有人都愣住了："什么坐标？"
朱志鑫翻到笔记本前一页，指着左航在深海基地说过的一句话："'白色阴影不是组织，是症状'。我当时以为他在胡言乱语，但现在想想...如果'白色阴影'指的是被标记但抵抗的玩家，那么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都去过白色房间？"苏新皓猜测。
"正确。而左航的记忆碎片显示我们六人曾一起站在白色房间里...这意味着那里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可能是系统最初启动的实验室。"
张极皱眉："就算如此，我们怎么去？系统又不会好心传送我们。"
朱志鑫露出进入游戏以来的第一个微笑："不，但莫雨会。"
这个大胆的计划在接下来几小时里逐渐成形。朱志鑫的推理是：莫雨作为高级管理员，对优质"宿主候选者"——特别是朱志鑫本人——表现出异常兴趣；如果他们能制造一个机会，让莫雨亲自来抓朱志鑫，就可能被带入系统核心区域。
"太冒险了。"苏新皓反对，胸口发紧，"万一你也被控制怎么办？"
"所以需要备用计划。"朱志鑫展示笔记本上的草图，"张泽禹的治愈能力在镜像迷宫曾短暂干扰管理员控制；你的蓝色印记能感知系统能量场；张极的敏捷和反应速度是我们中最快的..."
计划分三步：第一步，在下个副本中故意表现突出，吸引莫雨注意；第二步，当莫雨出现时，朱志鑫假装愿意成为宿主，换取其他人接近系统核心的机会；第三步...看运气了。
"我不喜欢这个计划。"张极直言，"太多不确定因素。"
"有更好的建议吗？"朱志鑫平静地问。
沉默。没有人有更好的主意。
讨论被张泽禹的惊呼打断："看！墙上！"
四人转头看向白色墙壁——原本空无一物的表面，现在浮现出一行淡淡的字迹：
「找到莫雨的起源 - L」
"L...左航？"张泽禹颤抖着触摸那些字迹，"他还能给我们传消息？"
朱志鑫迅速检查墙壁："应该是预先留下的。他在被控制前可能用某种方式..."他突然停下，指向墙角，"这里有东西！"
在墙与地面的接缝处，藏着一个微型数据芯片——左航电子表的备用存储器。插入手机后（令人惊讶的是现实世界的物品在白色空间依然能用），芯片显示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的左航看起来疲惫不堪，背景是某个副本的临时安全屋："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被系统控制了。时间紧迫，听好：莫雨不是普通管理员，她是第一个成功融合的人类意识，原型机的首席科学家。她的实验室就是系统核心所在。"
视频突然晃动，左航的表情变得痛苦："旧系统给了我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4...东京某个地下设施...找到原型机就能..." 画面戛然而止。
"东京..."朱志鑫快速搜索坐标，"是了！全球生物科技公司的总部旧址！"
苏新皓手臂上的印记突然剧烈发热，他痛苦地弯下腰。与此同时，白色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怎么回事？"张极警惕地站起来。
机械女声响起："检测到未授权数据访问。休息时间提前结束。下一个副本'战争废墟'即将开启。特别提示：本副本为惩罚关卡，难度提升300%。"
"惩罚关卡？因为我们发现了秘密？"张泽禹脸色发白。
空间扭曲加剧，传送即将开始。最后一刻，朱志鑫大喊："记住计划！无论发生什么，坚持到——"
他的话被传送的白光切断。
苏新皓在刺骨的寒冷中恢复意识。他躺在一片废墟中，天空是铅灰色的，飘着肮脏的雪。周围曾经是城市的某个区域，现在只剩下破碎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金属。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
战争废墟。名副其实。
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破旧的军装外套，口袋里装着半块发霉的面包和一把生锈的手枪。没有队友的踪影。
"朱志鑫？张极？张泽禹？"他低声呼唤，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机械女声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惩罚关卡。目标：在72小时内找到并启动城市边缘的无线电塔，发送求救信号。特别提示：本副本资源极度匮乏，玩家初始位置分散。祝您...存活愉快。」
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恶意。苏新皓打了个寒战，检查身上装备：除了那把手枪（只有三发子弹），还有一个几乎没电的手电筒、半瓶水和一块指南针。
至少他有指南针。根据任务提示，无线电塔在城市边缘，所以需要确定方向。但首先...他得找到其他人。
寒冷是最大的敌人。苏新皓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手指很快冻得发麻。他尝试发动能力感知队友位置，却只得到模糊的方向感——西北方有生命迹象，但不能确定是谁。
跋涉两小时后，苏新皓发现了一座半坍塌的超市，决定冒险进去搜寻补给。货架早已被洗劫一空，但他在地下储藏室找到了几罐未破损的食物和一个还能用的打火机。
储藏室角落里蜷缩着一具尸体——不，不是尸体！那人微微动了动，抬起头...
"张泽禹！"苏新皓冲过去，立刻注意到对方情况不妙：嘴唇发紫，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摔断了。
"苏...新皓？"张泽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掉进裂缝...腿..."
"别说话，保存体力。"苏新皓迅速检查伤势，同时掏出那半瓶水，"喝一点，不要太快。"
张泽禹小口啜饮，然后突然抓住苏新皓的手腕："朱志鑫...和张极...我看到他们往北边去了...有个军营..."
"你能走吗？"
张泽禹摇摇头，表情痛苦："试过了...走不动..."他展示手掌，治愈能量微弱地闪烁着，"能力也...太冷了..."
苏新皓迅速做出决定。他用破碎的货架和旧衣服制作了一个简易担架，将张泽禹挪上去，然后绑在自己背上。负重前行会大大减慢速度，但留下张泽禹等于判他死刑。
"你会...消耗太多体力..."张泽禹微弱地抗议。
"闭嘴，保存能量。"苏新皓调整好负重，"我需要你的治愈能力保持我的核心温度。能做到吗？"
张泽禹的回应是将泛着绿光的手贴在苏新皓后颈。一股暖流立刻扩散开来，驱散了部分寒意。
就这样，两人缓慢地向北移动。夜晚降临时，他们躲进一辆废弃的公交车里避寒。苏新皓用找到的打火机点燃几张废纸取暖，但热量微乎其微。
"你觉得...其他人怎么样？"张泽禹问，声音因疼痛而紧绷。
"朱志鑫很聪明，张极很顽强。"苏新皓尽量让语气显得乐观，"他们会没事的。"
实际上，他忧心忡忡。惩罚关卡明显是针对他们发现系统秘密的报复，难度提升意味着生存几率大幅降低。如果任何一人在这里死亡...
不，不能想这个。专注于当下：保暖、寻找食物、继续前进。
第二天比第一天更艰难。风雪加剧，能见度降到不足十米。张泽禹的治愈能量时断时续，两人都出现了轻度冻伤。更糟的是，他们遇到了副本的"居民"——一群衣衫褴褛的幸存者，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新来的！"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把背包留下，也许让你们活命。"
苏新皓数了数：五对二，而且他和张泽禹都状态不佳。理智的选择是交出物资...但那些是他们生存的全部。
"我数到三。"苏新皓缓缓掏出手枪，"一..."
男人们大笑："那破枪能开火吗？锈成那样——"
苏新皓对着天空开了一枪。枪声在寂静的废墟中格外震耳，男人们吓了一跳。
"还剩两发。"苏新皓冷静地说，"谁想试试？"
对峙持续了几秒，然后首领啐了一口："算你们走运。但这片区域是我们的。再看到你们...子弹也救不了。"
他们退走后，苏新皓的手才开始发抖。张泽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枪里...真的只剩两发？"
"不，只剩一发了。"苏新皓苦笑，"刚才浪费了一发。"
第三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远处山坡上，一座无线电塔矗立在风雪中。但就在同时，张泽禹的情况恶化了。治愈能量几乎耗尽，他开始说胡话，体温忽高忽低。
"坚持住..."苏新皓喘息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快到了..."
无线电塔所在的山坡比想象中更陡。苏新皓几乎是爬着前进，张泽禹绑在他背上，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在他即将放弃时，山顶传来一声呼喊：
"苏新皓！这边！"
是张极！他站在无线电塔底部的一个掩体入口处，疯狂挥手。苏新皓用尽最后力气爬完最后一段路，瘫倒在掩体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居然生着火！
"朱志鑫呢？"苏新皓急切地问，同时帮张泽禹解下。
张极的表情变得阴沉："还没找到。我在军营发现了线索，说这里有救援物资，就...等等，你的手！"
苏新皓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发黑。张泽禹微弱地抬起手，试图发动治愈能力，但绿光只闪了一下就熄灭了。
"先别管我。"苏新皓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旧军事哨所。"张极帮张泽禹裹上毯子，"有发电机和医疗包，但无线电需要手动启动...在塔顶。"
苏新皓看向窗外陡峭的铁塔，在风雪中摇摇欲坠："简直是要我们去送死。"
"惩罚关卡嘛。"张极苦笑，"但我有个想法...我的能力最近增强了。速度、反应时间...如果我能——"
"不！"张泽禹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太危险了！风速那么高，铁架结冰...你会摔死的！"
张极蹲下来，罕见地温柔握住张泽禹的手："还记得我们的表演吗？那次在明洞，突然下大雨，舞台湿滑得要命...但我还是完成了后空翻。"
"这不一样..."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张极露出标志性的痞笑，"相信我。"
最终计划是：张极尝试攀登铁塔启动无线电；苏新皓负责掩护，用最后一发子弹应对可能的威胁；张泽禹保留最后一点治愈能量应急。
张极出发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在军营找到的。分成三份。"
"你居然私藏到现在？"苏新皓惊讶地问。
"特殊时刻嘛。"张极眨眨眼，将巧克力分成不等的三份，最大的给张泽禹，"补充能量。"
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的感觉几乎让苏新皓落泪。如此简单的滋味，在绝境中却胜过任何珍馐。
张极的攀登比预想的更顺利。他的能力确实大幅增强——像只猿猴一样在铁架间荡跃，即使风速足以吹落常人，他也能精准抓住每个支点。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到达了塔顶。
"成功了！"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启动程序...完成！信号发送了！"
就在这时，苏新皓的预判能力突然触发——他看到几秒后一发子弹击中张极的画面！
"狙击手！"他冲着对讲机大喊，"张极，九点钟方向！"
张极本能地闪避，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划过，没有致命伤。苏新皓立刻搜寻子弹来源——山坡对面的废墟里，几个武装人员正快速接近。
"是那些幸存者！他们跟踪我们！"苏新皓咒骂着，掏出只剩一发子弹的手枪，"张极，快下来！"
张极的下降速度比上升更快，但武装人员也在迅速逼近。苏新皓数了数：六个人，全副武装。他的子弹最多解决一个...
"张泽禹！"苏新皓回头喊道，"能走吗？我们需要撤退！"
没有回应。苏新皓冲回掩体，惊恐地发现张泽禹已经昏迷，脸色惨白如纸。他的治愈能量透支了，体温正在急剧下降。
外面传来交火声。苏新皓从窗口看到张极已经落地，正利用铁塔支架作为掩体与武装分子周旋。但他手无寸铁，坚持不了多久...
绝境。苏新皓看着自己冻伤的手，又看看垂死的张泽禹和陷入险境的张极。系统赢了，这就是惩罚关卡的意义——让他们在绝望中崩溃。
不。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系统想要的是情感能量...特别是绝望和愤怒。那就给它尝尝。
苏新皓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注意力在手臂的蓝色印记上。自从镜像迷宫后，这个印记就像休眠了一样，但现在，他主动唤醒它。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但伴随痛苦而来的是力量的洪流——预判能力增强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看"到了接下来五分钟内的每个可能场景，包括最佳反击路线。
"够了。"他咬牙说道，冲出掩体。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梦境：苏新皓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接近武装分子，预判他们的每一发子弹轨迹，精准闪避并反击。他用一根铁棍击倒三人，缴获他们的武器后压制了剩余敌人。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卧槽..."张极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苏新皓没有回答，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痛让他跪倒在地。蓝色印记过度使用的结果是全身肌肉痉挛，视线模糊。
"苏新皓！"张极冲过来扶住他，"你...你的眼睛..."
"怎么了？"苏新皓艰难地问。
"在发光...蓝色的光..."
就在这时，机械女声响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惩罚关卡提前终止。玩家将在60秒后传送回准备空间。」
"等等！朱志鑫还没找到！"张极大喊。
没有回应。倒计时已经开始。
"我们不能丢下他！"张泽禹不知何时爬到了掩体门口，虚弱但坚决。
苏新皓挣扎着站起来，蓝色光芒仍在眼中闪烁："系统不会让他死...莫雨想要他..."
白光开始笼罩三人。最后一刻，苏新皓看到远处的废墟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蹒跚着向他们走来——是朱志鑫！但他看起来...不一样。眼睛泛着微弱的蓝光，手臂上的红色印记明亮如血。
"朱志鑫！"苏新皓大喊，伸手想抓住他，但传送已经启动。
在完全消失前，他看到朱志鑫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按计划行事"...
白色空间比离开时更加昏暗，像是能量不足的灯泡。苏新皓、张极和张泽禹瘫倒在地，身上还带着战争废墟的伤痕和冻伤。
最令人不安的是——朱志鑫没有回来。
"不..."张泽禹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张极愤怒地捶打白色地面："该死的系统！该死的莫雨！"
苏新皓沉默不语，蓝色印记仍在微微发热。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朱志鑫是自愿留下的。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吗？
机械女声虚弱地响起：「玩家朱志鑫暂时离线。休息时间延长至48小时。下一个副本将是最终考验。准备...」
声音突然中断，白色空间剧烈震动了一下。当震动停止时，三人震惊地发现——灰色金属门上的蓝色能量场减弱了，露出了门把手上的一个小孔，形状恰好与金属盒吻合。
"他做到了..."苏新皓轻声说，"朱志鑫找到了进入系统核心的方法..."
张极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属盒，走向那扇门："那我们还等什么？"
苏新皓拦住他："不...还不行。我们需要更多核心物品。朱志鑫知道这点，所以他..."
"所以他牺牲自己为我们争取时间？"张极怒吼，"去他的计划！"
"冷静点！"苏新皓抓住张极的肩膀，"朱志鑫、左航、陈天润...他们都在系统手里。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所有人都可能死！"
张泽禹突然指向空间一角："那是什么？"
在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凭空出现了一把小提琴——陈天润的小提琴。琴弦微微振动，发出无人演奏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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