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盯着自己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梗，“所以...我的名声就像被风吹起来的树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裂痕。罗恩的南瓜汁在杯子里晃出漩涡，“梅林的袜子啊！那神秘人...”
“北地人区分得很清楚，”赫敏突然把书转过来，冰晶折射的光斑在三人脸上跳动，“看这段——”她的指尖点在一行像刀刻的文字上，“杀死毒蛇的可以是任何人，但活下来的必须是真正的屠龙者。”
罗恩的叉子戳穿了桌布，“什么意思？”赫敏的书页无风自动，停在某页泛着金属光泽的段落上。
她的指尖停在书页上泛着寒光的“屠龙者”三个字上，冰晶在她指甲下裂开细纹。“北地人认为，”她的声音像踩在薄冰般谨慎，“杀死一条毒蛇可以靠运气...”罗恩的叉子突然戳穿桌布，奶油滴在哈利手背上。
哈利盯着书页上融化的冰层，那些符文扭曲成蛇形，“那我打败神秘人只是...”
“巧合。”赫敏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动，露出被长矛钉住的巨龙插图，“真正的考验是——”龙血在羊皮纸上流动成字。
“背负着这个名声活下去。”赫敏猛地合上书，冰晶溅到三人脸上。窗外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像极了救世主光环碎裂的声响。
赫敏的书页合上时，冰晶碎屑溅到罗恩的南瓜派上，奶油瞬间凝结成霜。哈利的指甲在茶杯沿上划出一道白痕，凉透的红茶表面映出他紧皱的眉头。罗恩机械地用叉子戳着同一块南瓜派，奶油渗进木质桌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
“实际上，北地势力如果介入英国魔法部，未必是一件坏事。”在一片沉默之中，突然一道声音开口，说话的人正是赫敏。
她的声音在壁炉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北地的政治体系和我们完全不同，”她再次翻动书页时带起一阵寒风，“魔法部几乎没有任何实权，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北地四大家族决议中。”
赫敏的指尖划过古籍上冰晶覆盖的段落，那些符文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光。“北地的交接比英国魔法部高效十倍，”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只凭一个手势就能调动整个北地的傲罗。”
哈利盯着自己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梗，“所以莉瑟洛特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的裂痕。
“她姓法尔泰因——北地四大家族的领头羊。”赫敏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自觉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赫敏的书页翻到一张烫金家谱图，冰晶纹章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法尔泰因家族在北地的地位，”她的指尖划过家谱顶端的极光藤纹样，“相当于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加上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再乘以三。”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的茶杯结了一层霜，“那她岂不是能直接...”他的手指在杯沿刮出几道冰痕。
“简单来说，”赫敏的指甲敲了敲家谱上烫金的极光藤纹样，“如果邓布利多校长是霍格沃茨的太阳，那法尔泰因家主就是整个北欧魔法界的极夜——”她的声音突然压低。
“而极夜永不落幕。”赫敏的指尖划过家谱上冰晶凝结的纹路，窗外突然传来雪枭的鸣叫，“法尔泰因家的雪枭只传递两种消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夜间的寒气，“战争宣言，或者联姻通知，也就是同盟邀请。”
“再看这个，”她的指尖点在德姆斯特朗的位置，“法尔泰因家族对德姆斯特朗的控制力，相当于魔法部对霍格沃茨的干预权——”哈利看到她的指甲在羊皮纸上划出深痕，“乘以一百倍。”
“准确的说，现任魔法部长在法尔泰因家主面前，大概就像......”她的目光扫过罗恩沾上奶油的领带，“像你面对麦格教授变形课作业时的样子。”
………………
赫敏的指尖突然停在家谱图下方的议会记录上，冰晶纹章在羊皮纸上泛着冷光。“北地议会的表决记录显示，”她的指甲划过一行行整齐的“全票通过”字样，“近五十年来没有一次提案出现过反对票。”
“因为提案人在投票前必须完成冰誓仪式，”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议会章程那页，冰裂纹的羊皮纸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他们得站在极光藤图腾前，用魔杖抵着心脏阐述全部动机。”哈利凑近时呼出的白雾在文字上凝成霜花。
“那要是撒谎怎么办？”罗恩好奇发问，赫敏的指甲突然穿透冰层，议会章程发出冰川开裂般的脆响，“冰誓仪式会冻结说谎者的血液——三年前有个议员试图隐瞒与巨人的私下交易，当场变成了冰雕。”冰晶折射的光斑在她脸上跳动。
“在每次投票之前，所有利益关系都像冰川一样透明，”赫敏的书页哗啦翻动，露出议员们站在极光藤下的魔法画像，“这也是为什么北地法案的通过率是魔法部的十二倍。”她的指尖划过画像中议员们魔杖尖端凝结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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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从书包里抽出一沓泛着蓝光的羊皮纸，冰晶碎屑从纸页间簌簌落下，她今天消失的一下午，并不仅仅只是在废弃的洗手间里哭。
“《极光日报》去年三月的报道，”她的指尖点在头条新闻上，冰霜立刻在标题周围蔓延成霜花，“北地孤儿院的供暖系统全年无休——由法尔泰因家族直接供能。”
罗恩的叉子戳进报纸边缘，奶油在“全民医疗保障”的标题上晕开一团油渍。“等等，”他的南瓜汁杯在桌面上划出半圈水痕，“这里说连狼毒药剂都免费提供？”
“不仅是狼人，”赫敏快速翻到第四版，冰晶纹章在社会福利版块闪闪发亮，“所有慢性病魔药都由四大家族联合承担。”她的指甲划过一组数据图表，“看这个魔药消耗量统计曲线——”
哈利突然伸手按住正在结冰的报纸边缘，“这篇报道日期...”他的指尖在雪枭图案的邮戳上停顿，“是神秘人势力最猖獗的时期？”
“正是英国魔法界最黑暗的时候，”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国际版，极光藤纹样的边框里嵌着对比数据，“同一时期北地的就业率，”她的魔杖尖点了点上升的曲线，“比英国高出23倍。”
“也别高兴太早，北地巫师从不真正接纳外来者。”哈利的手指停在结霜的报纸边缘，“可他们不是连狼人都......”
赫敏的指尖划过报纸上冰晶覆盖的段落，指甲在“第一次禁令”几个字上停留。“七百年前，”她的声音像踩在薄冰，“北地收留了被追杀的炼金术士家族。”
“结果呢？”哈利盯着报纸上融化的冰层，那些文字扭曲成焦黑的痕迹，“他们在北地水源里投毒，为了盗取极光藤的种子。”一旁书籍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动，露出被焚毁的村庄插图。
“四百年前，”赫敏的指甲划过结霜的羊皮纸，“北地接纳了躲避瘟疫的法国巫师，那些人偷走了冰誓仪式的秘密，卖给黑市商人。”
哈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焦痕图案，“八十年前...”赫敏突然把报纸转过来，“德国巫师假借避难，实则为格林德沃绘制北地防御图。”
“最近一次...”报纸上的冰晶碎屑簌簌掉落，“神秘人的食死徒伪装成难民。”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羊皮纸，“那场袭击让三百个北地人失去生命。”
“四大家族一直在尝试接受外界——”赫敏声音带着哽咽，她的手指死死攥住报纸边缘，冰晶碎屑在她掌心化成水珠。“可是，七百年来四次尝试，”她的声音像被冰锥刺穿，“每次都被当成软弱可欺。”
哈利盯着报纸上正在融化的冰晶，“所以现在......”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上画出焦痕图案。
赫敏的指尖划过报纸上结冰的投票数据，冰屑簌簌落在“全民公投”四个字上。
“看这个——”她的声音像被冻住了，“连北地的狼人群体都投了赞成票。”罗恩的叉子“当啷”掉进奶油碗里，溅起的奶沫在“99.8%支持率”上晕开。
“他们每次敞开的大门，”赫敏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到北地四大家族联合发表的宣言中，“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背后捅来的刀子。”
“梅林的裤子啊，”他盯着“永久禁令”的字样，“换我经历这些...可能连第一次后就不会敞开大门。”
赫敏的指尖还黏着冰晶碎屑，她突然轻声说，“我们没有资格评判他们。”她的指尖划过《极光日报》上那行被冰晶覆盖的小字，“自永久禁令颁布后，北地人民将不再向外界开放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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