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尔泰因指尖摩挲着水晶瓶冰凉的纹路，突然将酒杯朝她倾斜，蜜酒在杯壁划出弧线：“可你带来的客人，姓马尔福。”
“这又怎么了？不论我带回来谁，我的身上都留着法尔泰因的血脉。”莉瑟洛特此时是真正觉得自己迷惑了，带谁回来跟她属于北地有什么关系？
“那孩子是他们家的独生子吧？”老法尔泰因终于舍得放下自己的酒杯，“长老们听说他们家几乎世代单传。”
莉瑟洛特手里的银杯哐当砸在地上，琥珀色酒液瞬间濡湿了地毯。她猛地抬头看向父亲，冰蓝色眼里的火光骤然熄灭：“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法尔泰因弯腰去捡破碎的杯片，指腹被边缘割出血珠：“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会让孩子跟母姓吗？”
莉瑟洛特的呼吸骤然停滞，冰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盯着父亲指尖渗出的血珠，声音像被冻住的溪流般发颤：“他们觉得我会……让法尔泰因的姓氏断绝在北境雪原？”
莉瑟洛特突然就没话说了，长老们的猜测像冰锥似的扎进她心里。她盯着地毯上洇开的酒渍，突然发现这事好像真有可能——法尔泰因家说不定真要在她这儿断了根。
老法尔泰因没接话，只是把沾血的手帕按在指腹上。窗外北风突然撞在玻璃上，闷响惊得壁炉火星四散。
莉瑟洛特突然抓起父亲放在桌上的小刀，银质柄身被她捏得咯咯作响。老法尔泰因抬眼看她，指腹的血珠正一粒一粒往地毯上渗。
她突然笑了一声，刀锋在烛光里晃出冷光，“那就让他自己来做选择题——”刀尖笃地扎进桌面，木屑应声溅起，“要么让孩子姓法尔泰因，要么就滚出北地，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老法尔泰因挑眉，“你确定要用这种口气和那位谈？”
莉瑟洛特冷笑一声，刀刃在烛火里转出银亮弧线，“不然呢？难道要我像那些娇弱的南方小姐似的，捧着家谱去求他开恩？”她抽刀时带起的冷风扫过父亲渗血的指节，“马尔福不是想要北地的极光藤资源吗？那就得守我们法尔泰因的规矩。”
“他要是不同意呢？”老法尔泰因斯条慢理地用手帕擦着自己手上的伤痕，“你真忍心让他滚出北地？”
莉瑟洛特突然沉默下来，攥着刀柄的手指骨节泛白。她低头盯着地毯上纵横交错的酒渍，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冷得像窗外的北风。
“以前是我忽略了这个，现在把话都摊在明面上，也好及时止损。”她说着突然转头看向父亲，冰蓝色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刚才的火气，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冷静，“他若不肯，我立刻就让艾薇拉送他走。”
老法尔泰因突然笑了，他的玫瑰真的长大了。“至少让他待到卢修斯过来开完会议之后，他说的话只能表明态度，不算数。”
莉瑟洛特捏着刀柄的手松了松，冰蓝色的眼睛瞥向窗外，雪粒子正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卢修斯？他来做什么？”她挑眉，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马尔福家的事，需要父子俩都跑来北地报备？”
老法尔泰因从水晶瓶里又倒了杯蜜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挂出黏稠的弧线：“议会要商议极光藤的年度配额，他总得亲自来表个态。”他把酒杯推过去，壁炉里的木柴突然塌了半边，火星子溅到地毯上，烫出个小黑点。
莉瑟洛特没接酒杯，反而用刀尖挑起那片沾血的手帕，“正好，省得我跑一趟。”她嗤笑一声，刀子在手里转了个花，“到时候让他们父子俩一起做选择题——要资源，还是要姓氏？”
……
“我在霍格沃兹，看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莉瑟洛特突然说道，老法尔泰因正挑着壁炉里的炭块，闻言动作一顿。
“哦？英国的小巫师里还有能让你‘意想不到’的人物？”他转过身时，银灰色眉毛挑得老高，壁炉火光在他深纹里投下阴影。
“伏地魔。”莉瑟洛特说着，浑然不觉自己到底造成了一个怎样的惊天巨浪。老法尔泰因捏着火钳的手猛地收紧，铁制工具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转身死死盯着女儿，他眼睛里的火光都凝固了，“你亲眼看见了？”莉瑟洛特扯松领结，雪粒子从斗篷下摆抖落在地毯上，“他寄生在自己手下的脑袋后面，弄的整个霍格沃兹乌烟瘴气。”
老法尔泰因突然将火钳狠狠戳进炭堆，火星子噼啪溅到莉瑟洛特脚边，“寄生在手下脑袋后面？那杂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他突然发笑，“英国佬果然只会搞些见不得光的把戏。”
“英国魔法部那帮老狐狸要是知道了，”老法尔泰因突然将火钳扔进炭堆，火星子溅在地毯上烫出一串黑印，“准会把消息像封蜡似的死死封住。”
他抓起银杯灌了口蜜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恐惧？当然恐惧——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怪物要是真醒了，他们苦心经营的和平假象，还不跟这炭火似的顷刻就塌？”
老法尔泰因突然将银杯重重顿在桌上，蜜酒溅在他指节的伤口上，他却像没感觉似的：“正好，北地雪原的狼，最擅长在浑水里找肉吃。”他抓起火钳捅了捅炭堆，火星子溅在地毯上烧出个小黑洞，“既然他们守不住自己的地盘，极光藤的香气，就该飘得更远些。”
他突然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莉瑟洛特的脸上：“我听说你在学校里开了一个俱乐部？”
“不过是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莉瑟洛特有些无聊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学会了潘西的习惯。
老法尔泰因用火钳拨弄着炭堆，火星子噼啪溅到羊毛地毯上，“打发时间？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俱乐部成员是如何评价俱乐部内容的。”
莉瑟洛特别过脸，发梢扫过壁炉大理石边缘：“不过是教了他们点魔法，让他们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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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客房的壁炉前搓着手，靴底沾着的雪块在地毯上化出湿痕。西奥多拎起雕花木椅上的毛毯，盯着墙上悬挂的驯龙图鉴低声道，“你真该好好看看门厅里那些银质盔甲，比马尔福庄园的陈列至少多了三个世纪的煞气。”
艾薇拉端着热巧克力推门而入时，城堡主塔突然传来钟鸣，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少主说她今天临时有事，在明天会带两位参观法尔泰因城堡。”女巫放下托盘时，德拉科瞥见她长袍下摆沾着细碎的冰晶，像是刚从暴风雪里回来。
德拉科的手指在温热的杯壁上划了个圈，抬头看向艾薇拉：“她父亲找她，是为了马尔福家的事？”女巫垂眸整理着银质托盘，指甲擦过杯沿发出轻响。
“主人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测的。”西奥多突然扯了扯嘴角，壁炉火光在他镜片上投出跳动的光斑：“别担心，你那位小玫瑰可比你想象的带刺。”
德拉科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雪粒子，靴尖无意识地碾着地毯上的湿痕。
“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看点书，了解一下北地。”西奥多看着在眼前不停晃悠的马尔福，语气中有着不耐。他把毛毯往椅背上一搭，指腹敲了敲驯龙图鉴上的家族纹章，“你以为这儿跟英国似的？在北地，姓氏就是你的命根子。”
“北境家谱比霍格沃茨校史还厚。”西奥多指着插图里纹章，“看这冰原狼徽记——谁家要是绝了嗣，整个家族的封地都会被长老会收走。”
西奥多把毛毯甩到椅子上，手指敲着图鉴里的冰原狼纹章：“在北地，姓氏就是封地的钥匙。”壁炉火星刚爆开，他突然伸手戳向德拉科胸口，“法尔泰因家就莉瑟洛特一个继承人，你以为联姻是过家家？”
德拉科猛地后退半步撞翻花架，青瓷花瓶在地毯上砸出深色印记。“你的意思是——”话没说完就被西奥多的冷笑打断：“长老会昨天差点派兵守住山谷，生怕马尔福家的小子把他们的金枝玉叶拐回英国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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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过如懿传的人才懂我屎一样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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