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的脑子可冷静下来了?你潜入军中,到底有何图谋?”
燕迟的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可是他的眼神却不敢去看棠欢,她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不得不承认,再多看两眼,燕迟也会沉沦进去。
所以在认识她第二日,她爬他床的时候,他让人把她关进了地牢,眼不见为净。
“奴家的图谋,自然是殿下了。”棠欢走来,伸手勾住了燕迟的腰带,又踮起脚尖,让他看清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好看,干净的像一汪清泉,可是又不太准确,因为她望过来的时候,并不清白,清泉变成了春水,水光潋滟。
直到感觉到唇上的柔软,燕迟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想退后一步,可是自己的腰带被她紧紧勾在手中。
他从未和一个女子这般亲近过。
“你…你不知羞!”
燕迟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可棠欢全然不在意,反而带着他的手臂附上了自己的腰:“水牢关不住我的,想要锁住我,只有殿下可以。”
手上的白纱还带着湿意,可她的肌肤却带着温热,凉与暖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触觉,更惹人注意的是,她的腰肢纤细,又过分的柔软。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太过粗糙,会弄疼她。
燕迟猛的缩回手背过身去。
正当棠欢疑惑他的举动时,燕迟又转了回来,拉着她的手走出地牢。
“你身上的嫌疑还未洗清,这几日便跟在我身边,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来。”
前几日他接到了安阳侯府的大公子要成婚的喜帖,安阳侯的母亲是大长公主,同时也是他的姑祖母,这位姑祖母也一向疼他。
所以安阳侯府大公子成婚,他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临出发之前,燕迟想到了棠欢。
明明她先污蔑他,她又极大可能是个探子或者细作,扔在地牢本是应当。
可是他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朔西,届时如果有个什么万一,燕迟觉得他肯定会后悔的,所以他便来了。
他本就是想带棠欢走的,也幸好来了,要不然这条滑不溜手的鱼就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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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府远在荆州,燕迟本打算带着一队黑甲尉跑马去的,但是想到棠欢,他便又加了一辆马车。
刚行了一日,棠欢便坐不住了,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从马车上下来,揽着燕迟的脖子,在一众黑甲尉的注视下坐到了他怀里。
“夫君昨日那么折腾奴家,今日又这么着急赶路,奴家的身子都快散了。”
燕迟顿时面红耳赤,捂住棠欢的嘴,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黑甲尉呵斥道:“背过身去。”
等没人再看热闹了,燕迟这才将目光落在棠欢脸上,低声道:“妖言惑众!这可没有你的夫君,我昨日又何曾折腾你?”
棠欢笑着倚在燕迟的肩头,另一只手在他的心口处画着圈:“夫君昨晚可是要了妾身一整晚呢。”
黑甲尉中有人动了动,险些没站住,棠欢半抬着头,看到了燕迟半截红透的脖子和耳根。
燕迟攥着棠欢在他心口作乱的手,咬牙道:“昨晚我只是要你弹琵琶,下次若是再说的不清不楚的,干脆这只舌头就不要要了。”
“才不要呢,若没了舌头,夫君的乐趣岂不是少了大半?”
燕迟不怒反笑道:“我实在不知,你这舌头除了说话气我之外,还能有何乐趣。”
棠欢笑意盈盈:“夫君很快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