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声音过后,那道光芒也消失了 ,再次睁眼,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让张玖希感到不适,微微皱起了眉头,阳光从木窗中斜射进来,她走到房屋的正中央,目光四处游离,最后落在了窗边的桌上,拿起了桌上那本书,一张纸条掉落了出来
《你在十六认识了六皇子箫凛,你们两情相悦,他会很快娶你为正妻》
《你的婚礼可能有些危险,但是你的丈夫会保护你,护心鳞也会保护你》
《你的父亲祖母不喜欢你,请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嘉卉不可信,如果非要相信,后果请自负》
《妹妹把我推下水,不要相信她们……》
《妹妹给我下药,想害我,结果她自食恶果》
《不要拒绝妹妹,否则妹妹会伤心》
《将军府没有庶女》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没有提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通过,而且这规则看似条条分明但是却又互相矛盾,家人很爱我,家人都会在一起,为何父亲祖母不喜欢我,况且房间这般寒酸,绝对不是得宠之人的居所可是将军府并无庶女,我却是个例外,到底怎么才能活下去。张玖希将纸条上的内容记住后将纸条撕个粉碎。吱呀一声推开门,就见贴身丫鬟嘉卉站立在门侧。我揉了揉酸痛的肩,道:“嘉卉,我饿了。”声音冷淡却带着一丝疲惫嘉卉连忙屈膝应下,转身快步离去,为她传膳去了。
当嘉卉把最后一道菜摆放好之后。我的目光扫过整张桌子,目光顿了一下—瓷盘中墨绿色的青菜旁,陈列着形似人手指的食材,灰白眼珠死死瞪着我,满头跳蚤头发一根根凝固在一起的人头馒头,还有如血一般的汤。胃里猛然痉挛,喉咙只呕意难耐,我顿时让嘉卉撤了膳食。并开口到:“嘉卉,你带我逛逛吧,我想多看看”嘉卉开口道:“从小到大,二小姐有的你没有,二小姐没有的你还是没有,小姐,奴,心疼你,”“无妨,嘉卉,我们总是被灌输亲情爱情的圣神,却很少有人告诉我们,当这些关系成为枷锁时,自我救赎的第一步就是学会舍弃。这些所谓的情感枷锁,往往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我们的价值从来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一个人”我如是说到:“嘉卉,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带我看看你的住所”“奴怎敢介意,小姐能看我,是我的荣幸”说着嘉卉便带我到了她的房间。嘉卉的住所是后院最不起眼的一间,窄的只能容下一张木板床。窗纸挡不住夜风,日光从破洞中透进来。角落堆着几件没有洗的衣裳。张玖盯着这小小的房间,胸口堵的难受极了。这间屋子还不如孤儿院最破败的仓库,至少那里还有完整的窗户,偶尔还会有人给他们送衣服用品玩具。“到底是我的丫鬟,终究是我害了她”她低声喃喃到。嘉卉我帮你整理整理吧,她轻轻拍打嘉卉泛黄的被子,将被子娘晒起来,就在她拍打枕头时,一张纸条悄然飘落。
《二小姐是魔鬼,不要违背她》
《老夫人让小姐从正妃变成了侧妃》
《所有人都是魔鬼,它们不允许别人和她们不一样,二小姐是最强的》
看到纸条的瞬间,我的之间猛然一颤,嘉卉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我一直以为她是性子怯弱,从未想到……她竟然是在恐惧中长大的。更令我脊背发凉的是,这和她留下来的内容都指向了一个人,她们二人,一个是被苛待庶女,一个是不被重视的丫鬟,相似的规则,相似的戛然而止的控诉,到底是谁?是那个冷眼旁观的管家,还是那些仗势欺人的丫鬟奴才?还是那个从未睁眼瞧过她,欺凌她的二小姐?我攥紧纸条,纸张发出轻微的响声,这一刻我想我明白了,她们害怕的或许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家里吃人不吐骨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