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COEX会展中心人声鼎沸，一年一度的"亚洲音乐创作人论坛"正在举行。程小榆作为《亚洲娱乐周刊》的特邀主持，正在后台核对流程表。今天的阵容堪称豪华——从资深制作人到新生代创作型偶像，几乎囊括了整个亚洲音乐产业的顶尖人才。

"程主编，这是修改后的发言顺序。"助理递来一份新流程，压低声音，"刚刚seventeen的圆佑xi要求调整到下午场，说有重要事情要处理。"

程小榆点点头，目光扫过嘉宾名单：文俊辉、徐明浩、全圆佑、钱锟、钟辰乐、金道勋...这些熟悉的名字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过去三个月，她与这群才华横溢的偶像建立了深厚的音乐伙伴关系，甚至可以说...超越了工作关系的亲密。

"五分钟后开场！"场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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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进行得异常顺利。上午的"跨界创作"环节，文俊辉和徐明浩用中韩双语演绎了一首即兴创作的歌曲，引得全场掌声雷动；下午钱锟与钟辰乐关于"文化融合"的对谈，更是引发了业内人士的热烈讨论。

"接下来有请seventeen的全圆佑xi，为我们分享'从偶像到音乐人'的心路历程。"

程小榆报幕时，注意到全圆佑今天格外正式——黑色高定西装，银丝眼镜，连发型都一丝不苟。与平日休闲的打扮判若两人。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执着于创作，"全圆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想被记住的不是'偶像全圆佑'，而是'音乐人全圆佑'。"

他的发言专业而深刻，但程小榆注意到他的目光频频投向会场某个角落。顺着视线看去，她发现了戴着鸭舌帽低调出席的金道勋和申维。

"...最后，我想用一段未公开的demo结束今天的分享。"全圆佑突然看向程小榆，"这段旋律的灵感来自一位特别的人，她让我明白音乐最动人的永远是真实的情感。"

钢琴前奏响起的那一刻，程小榆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正是三个月前他们在录音室即兴创作的那段旋律，但被重新编曲后更加完整动人了。

全圆佑的目光穿过人群直视着她："这首歌的名字是《无界》，献给所有打破界限的音乐追梦人。"

掌声雷动中，程小榆感到脸颊发烫。她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公开的信号，但前排的文俊辉突然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而钱锟则露出了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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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结束后的酒会上，程小榆被各路音乐人团团围住。正当她疲于应付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借一步说话？"钟辰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有个朋友想见你。"

他带着程小榆穿过人群，来到酒店的空中花园。夜幕下的首尔灯火辉煌，而站在栏杆旁的正是全圆佑。

"人带到了！"钟辰乐调皮地行了个礼，"我去拦住其他'竞争者'。"说完便溜走了。

夜风微凉，全圆佑脱下西装外套披在程小榆肩上："冷吗？"

"谢谢。"程小榆拢了拢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今天的演讲很精彩。"

"歌呢？喜欢吗？"

"非常喜欢，尤其是bridge部分的弦乐编排..."

全圆佑轻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一聊音乐就停不下来。"他转身面对她，"但今天我想聊的不是音乐。"

程小榆的心跳加速："那是什么？"

"这个。"全圆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无界》的完整版，和...我写给你的信。"

程小榆惊讶地接过："信？"

"解释了一些事，包括...我对你的感觉。"全圆佑的声音罕见地有些紧张，"不必现在回复，我只是需要诚实面对自己。"

就在这时，花园的门被猛地推开，文俊辉气喘吁吁地跑来："抱歉打扰！但程小榆，楼下出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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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乱成一团。徐明浩正拦着一群激动的记者，而人群中央，金道勋和申维正在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对峙。

"代表nim，我们只是来学习..."金道勋试图解释。

"未经允许私自参加外部活动！"中年男子——S.K.娱乐的金代表厉声呵斥，"还和seventeen的人混在一起！你们知道公司明令禁止什么吗？"

程小榆快步上前："金代表，是我邀请他们来的。作为音乐记者，我认为跨公司交流对行业发展..."

"程主编，"金代表冷冰冰地打断她，"请不要干涉我们内部管理。"他转向TWS的两人，"立刻回公司，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申维倔强地站在原地："我们只是想成为更好的音乐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金代表提高了音量，"你们首先是偶像，其次才是音乐人！公司投入巨资打造的形象，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全圆佑突然上前一步："金代表，恕我直言，正是这种思维限制了行业发展。偶像为什么不能同时是优秀的音乐人？"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程小榆注意到角落里有记者正在拍照，暗叫不好——明天的头条恐怕又要爆炸了。

"各位冷静。"钱锟不知何时出现在现场，带着威神v特有的沉稳气场，"不如移步会议室？在这里争执只会让媒体看笑话。"

金代表勉强同意了。临走前，金道勋悄悄塞给程小榆一张纸条：「不管发生什么，请继续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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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程小榆的深度报道《偶像=商品？论K-pop产业对创作自由的压制》在业内引起轩然大波。文章以TWS事件为切入点，犀利剖析了娱乐公司对艺人创作权的剥夺。

手机不断震动，"程主编后援会"群聊已经炸开了锅：

【文俊辉】：太敢写了！公司刚开完紧急会议讨论这事！

【徐明浩】：我们经纪人偷偷给我竖大拇指了

【钟辰乐】：SM内部都在传阅你的文章！

【钱锟】：威神v下周有创作研讨会，来当特邀嘉宾吗？

【韩振】：道勋哥和维哥被暂停活动了...但他们说值得

程小榆的心一沉，立刻拨通了金道勋的电话，却转入语音信箱。她又尝试申维，同样无人接听。

正当她焦虑之际，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全圆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道勋和维让我转交的，"他递过文件，"他们被公司派去济州岛'反省'，临走前写了这个。"

程小榆打开文件，是一份联合创作歌词的手稿，标题赫然是《枷锁与翅膀》。

"他们还让我转告你，"全圆佑的声音柔和下来，"不要内疚，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他顿了顿，"风波过后，公司居然同意他们参与下张专辑的制作了。"

程小榆长舒一口气："这就是进步，不是吗？"

"因为你的文章，整个行业都在重新思考。"全圆佑突然伸手拂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你用文字改变现实。"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程小榆想起U盘里那封未读的信，心跳如鼓。

"关于那封信..."她轻声开口。

"不用现在回答。"全圆佑后退一步，礼貌而克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郑在勋的影子，也看到俊辉、辰乐他们看你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我愿意等，等到你确定自己的心。"

程小榆怔住了。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复杂而微妙的情感网络——每个节点都是一颗真诚的心，而她必须谨慎对待每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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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的威神v创作研讨会上，程小榆作为特邀嘉宾发表了关于"文化认同与音乐表达"的演讲。会后，钱锟带她参观了sm新设立的国际创作中心。

"这间工作室是专门为跨国合作准备的，"钱锟推开一扇隔音门，"配备了最先进的翻译设备。"

程小榆惊讶地看着墙上的日程表——上面竟然排满了来自不同国家音乐人的名字。

"自从你那篇文章发表后，各大公司都开始调整政策。"钱锟的声音带着钦佩，"连sm都设立了创作激励基金。"

参观结束时，钱锟突然停下脚步："有件事想告诉你...我申请了伯克利的短期进修。"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常说音乐人需要不断突破舒适区。"

程小榆由衷地为他高兴："什么时候出发？"

"下个月。"钱锟犹豫了一下，"走之前...能单独请你吃顿饭吗？就当是告别。"

他的眼神清澈而坦率，让程小榆无法拒绝："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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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晚上，程小榆收到了文俊辉发来的视频通话邀请。屏幕那头的他看起来疲惫但兴奋，背景似乎是某个录音棚。

"猜猜我在哪？"他转动镜头，展示着周围的环境，"长沙！回来录个人单曲，公司终于同意了！"

程小榆为他高兴："恭喜！是什么风格的？"

"中国风融合trap，你肯定喜欢。"文俊辉凑近屏幕，"对了...下个月我生日，有个小型私人派对，能来吗？就几个亲近的朋友。"

程小榆刚要回答，文俊辉又急忙补充："徐明浩、辰乐他们都会来！全圆佑可能也...总之很随意的！"

他眼中的期待如此明显，让程小榆不忍拒绝："把时间地点发我，我一定到。"

挂断电话后，程小榆打开电脑，终于点开了全圆佑给她的那封信。信中，他坦承了从专业欣赏到个人好感的转变，但也理解她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情感。

"我不奢望成为唯一，"信的最后写道，"只希望能在你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如同你的文字已经永远留在我的音乐里。"

程小榆关上电脑，走到窗前。首尔的夜空繁星点点，每一颗都像是不同可能的未来在闪烁。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永远改变她与这些才华横溢的音乐人之间的关系。

而这一次，没有郑在勋为她指明方向，她必须独自聆听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心动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