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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

绝美天骄沦为阶下囚

边冲李公公扬了扬下巴。

牧渊身子颤了颤,微微发起抖来。

李公公会意,不一会儿就亲自端来了一个红漆托盘。

上面放着一条做工考究的银链子,在日光下凛凛闪着冷寒的光。

叶琛将银链子随意地在空中抛了抛,瞬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悦耳的铿锵声。

牧渊瞳孔微微颤了颤,只拿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望住叶琛。

叶琛蓦地从齿缝中挤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撸起牧渊绸制的裤腿,将链子在他雪白的脚腕上比了比,语气轻柔至极,说出的话却阴森森地渗人。

“啧,瞧瞧它和你多配啊。你想出去……可以,那就带着它一同出宫吧。”

牧渊清寒的眸中闪过复杂的光,心中发冷,喉咙中倏然漫起甜腥,几乎支持不住。

叶琛如此恨他,用尽手段羞辱折磨他还不够,竟辱人至此?

刹那间,他有一瞬想解开误会的冲动,严守心中的秘密,注定会被叶琛囚禁虐待至死。

只要说出当年的实情,眼下的一切困境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那还是他吗?

先皇的嘱托依依在耳,此刻他却迷茫了。

叶琛、叶珏,天家、皇权,真的值得他如此牺牲吗?

那些忠君爱国的灌输滋养了他,同样也桎梏了他。

与叶琛金兰之契的情景历历在目,眼前人让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闭了闭眼,只将满腹心事化作了一声低弱的轻叹。

曾以为能忍过那些痛苦屈辱,现在想来,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事非经过不知难。他不知道自己在叶琛的折磨下还能挨过几日,有时候死亡反倒是种恩赐,活着,反而是最难的。

正想着,忽觉脚腕一阵冰凉。原来银链锁具已被叶琛牢牢地扣了上去。

皓白的肌肤配上雕有繁复花纹的精致锁连,衬得银质刑具倒像是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牧渊胸口气血翻腾,面色却平淡无波,只落寞垂下睫翼,双手颤抖着攥起拳,因太过用力,白皙的指尖在掌心留下了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叶琛直直地盯着牧渊玉白的肌肤,几乎看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骤然扭过牧渊的脸,用指尖勾起了对方的下颌,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蓦地,他发狠似的眯起了眼,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样的仇人,不值得他怜悯。

牧渊冷白的脸上浮起了病态的嫣红,只觉得稀薄的空气一丝都吸不进来。

他用尽全力侧过头,想逃离对方的桎梏。

但叶琛的铁掌像钢筑铁焊似的,狠狠箍在他的曲线优美的脖颈,虎口严丝合缝地发狠似的卡在下颌处,分毫不动。

叶琛胸口突然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牧渊背叛了他,那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胸口由隐痛渐渐变为了剧痛,肺腑中的刺痛一阵紧过一阵,窒息感越来越重。

牧渊眼前渐渐发黑,耳中嗡鸣,索性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莫名浮起了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意。

就在他以为要被掐死,彻底解脱的时候,巨大的力道倏然一松,铁钳般的大手也堪堪移开。

冷冽新鲜的空气大量涌进,刺激得脆弱的肺腑剧烈地疼了起来。

牧渊浑身的力气仿佛顷刻被抽干,虚弱地委顿在始作俑者的怀里,无力地捂着胸口咳喘。

脆弱的喉结在白皙的脖子上微微的滚动,微弱的起伏,叶琛似乎很享受对方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就像地狱归来的复仇罗刹,对方越煎熬,他越满足。

天家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叶琛从小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零和博弈,这个世上,谁的拳头大,谁就说的算。

牧渊纵然是天山上的雪莲,不染纤尘,他也要采摘下来,掷于脚下踩烂跺碎。

不为他所用,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

下一刻,雪白厚重的貂裘滑落。

强弩之末的身子再度被箍紧,缺氧的大脑未及反应,就随着叶琛的力道重重地摔在床上。

清瘦单薄的身子重重地跌入如云的锦被中,牧渊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胸口细细密密的痛楚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

叶琛颇有兴致地欣赏着牧渊羞愤痛苦的表情。

饱经凌辱的男子如同一颗凋零的山茶花,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床上,脸色格外苍白,衬得眼睫乌湛湛的动人心魄。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空茫的目光散落在空气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如果草民让你尽兴,陛下是否就能应允我的请求?”

叶琛一怔,犀利的眸子中闪过精光,心头猛地鼓噪起来。

怎么,他终于肯屈服了吗?

在瞥见牧渊眉宇间凄楚的弧度时,叶琛心中莫明有些不快,眼中渐渐转为寒意。

“没想到高傲的牧都督也有服软的时候?”暴戾的帝王语气甚是轻挑,“你可知道错了?”

牧渊抿了抿唇,清濯的眼中荡起一层水光,似乎有泪,却没有滴落。

无色的唇牵起了细微而落寞的弧度,阖了阖目,隐去唇边的惨笑,声音轻柔得宛如化在秋风里:“是。草民知罪。”

“什么?朕没有听清……”帝王冷冰冰的声音一字一句砸来,砸得后者心头血肉模糊。

牧渊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费力地挤出几个字:“草民知罪。”

叶琛的动作僵了僵,觑到了后者眼尾处潋滟着一滴晶莹的水光,凄楚无助的样子时,心头倏然一紧。

亲耳听到目下无尘、傲骨铮铮的牧渊低头认错,心中并没有胜利者意料之中的快意,反而被淡淡的惆怅充斥。

他胸口无端发闷,只得把那归咎为牧渊态度不够诚恳的缘故。

于是,疑惑的目光渐渐转为狠厉,沉下脸瞪着孱弱的男子,听竹轩内的气压骤然降到极点。

牧渊淡淡地闭上眼睛,宛如入定了一般,无知无觉。

叶琛被他的淡薄清冷彻底激怒,面上一寒,粗暴残忍地在牧渊青白的脸颊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泄愤般地,肆无忌惮地扇了他一巴掌。

牧渊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上火辣辣地疼,咬住嘴唇,不流泻一声呻吟。

或许不满牧渊的清冷,或许嫌恶牧渊回答的勉强。

整整一个晚上,叶琛用尽了手段折磨他,想让他说出当年的实情。

军旅多年,再重的伤也受过,再烈的毒发也遭遇过,却没有哪次像今晚这般难熬。

苍白的薄唇被牧渊咬烂,汗湿的乌发一绺一绺贴在额前颊边。

哪怕昏睡中也不安稳,冷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浓淡相宜的眉毛紧紧蹙起。

半昏半醒间,耳边传来叶琛近乎蛊惑的声音:“告诉朕,当年刺杀案的主谋是谁,朕就放过你……说吧……”

牧渊浑身一震,失神的眼睛刹那恢复了清明,紧紧咬住嘴唇,不发一言。

哪怕遭受再惨烈的折磨,哪怕被拖入最幽深的地狱,当年的秘密也绝不能泄露一个字。

那晚过后,牧渊高烧不退,身子虚软得厉害,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名贵药材不知喂了多少,才渐渐好了起来。

他才能够下床,就求了出宫的圣旨,叶琛扭不过,也知道张弛有度才能长久的道理。

因此,不情不愿地将人安排到了兵部做书令史,犹不放心,又派同喜同行,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牧渊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扶着同喜走了几步,全身就泛起一层虚汗,脚腕间犹如钢针刺骨。

原来,那条银链看似精美,实则内藏消息机括。

静止不动还好,一旦走动,紧扣脚踝的银环内就会立起千百根细如牛毛的钢针。

又长又硬,深可入骨,牧渊每走一步都如临针阵。

此刻,他终于明白叶琛眼底的冷意,和那句“希望你不要后悔的意思了。”

但为了查清当年的军需案,还老师和北疆埋骨忠魂一个公道,别说针刺,纵使刀斧加身,刀山油锅,他也不会退缩。

牧渊抚着胸口喘息了会儿,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珠,望了眼停在宫道旁的马车。

马车高大挺括,线条古朴雅致,四面都裹着华丽的掐金绸缎,车沿上坠着翡翠、玛瑙等八宝东珠,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夺目的光华,端的繁贵富丽。

牧渊心里暗暗一叹,扶着同喜的手抬足登上马车。

脚下的银链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只有一尺余长,牧渊迈步极为不便。

谁又能想到,绣着云锦暗纹的缎面雪白长靴之下会穿着这样一条隐秘的刑具。

同喜掀起厚重的毡帘,牧渊俯身钻入车内,虚弱地靠在车壁上秀目微阖。

同喜就着车上的炭火盆里夹了些炭放在一个雕工精巧的铜制手炉里,又自荷包里取了块檀香一并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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