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首日】

清晨五点，尖锐的哨声划破营地。程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三秒内穿好作训服冲出门外——这是她穿越后养成的第一个军队生物钟反应。

操场上已经站了二十多名女兵，雷战背着手站在队列前，脸上的油彩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硬。

"立正！"雷战一声吼，所有人瞬间绷直身体，"从今天开始，火凤凰女子特战队选拔训练正式开始。你们面前这位是谭晓琳教导员。"

谭晓琳向前一步，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在程愿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首先，"雷战继续道，"有个特殊情况需要说明。"他指向程愿，"这位程愿同志，非现役军人，但经军区特批参加选拔。"

队列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一个性格桀骜的女兵——后来程愿知道她叫叶寸心——直接嗤笑出声："导游也来凑热闹？"

程愿眨眨眼，东北话脱口而出："咋的？看不起导游啊？我跟你讲，带老年团爬长城比你们武装越野还累信不？"

队列里爆发出一阵笑声。雷战一个眼神，所有人立刻噤声。

"全体都有！武装越野十公里，最后三名淘汰！出发！"

程愿调整着背包带，跟着大部队跑出营地。前五公里还算轻松，她甚至有余力观察其他女兵。

到第七公里时，队伍开始拉长。程愿保持在中游，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唐笑笑摔倒了，膝盖渗出血迹。

"我...我不行了..."唐笑笑脸色惨白，"你们先走..."

几个女兵犹豫着要不要帮忙，雷战的声音从吉普车上传来："战场上没人等你！最后三名直接淘汰！"

程愿二话不说折返回来，在唐笑笑面前蹲下："上来！"

"什么？"

"别墨迹！"程愿直接抓住唐笑笑的手臂往背上一带，结果低估了武装的重量，差点两人一起栽倒。

"噗——"叶寸心在不远处笑出声，"导游小姐逞什么能啊？"

程愿一咬牙，突然改变策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把唐笑笑捞了起来："东北姑娘说能就能！"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程愿抱着唐笑笑开始冲刺。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作训服湿透贴在身上，但她愣是没松手。

最后一个山坡，程愿双腿已经抖得像筛糠，但她愣是咬着牙冲了上去，在元宝震惊的目光中冲过终点线，然后直接瘫倒在地。

"第...第几名..."她气若游丝地问。

元宝蹲下来，递上水壶："第十八...但系..."他竖起大拇指，"雷神刚才说，这才系真正的火凤凰精神啦。"

程愿翻了个白眼，接过水壶猛灌一口，然后全喷了出来："这啥玩意儿？"

"葡萄糖水啦，"元宝挠挠头，"我特意..."

"程愿！"雷战的声音突然响起，"谁允许你擅自帮助队友的？"

程愿挣扎着站起来："报告！没人允许！但也没人禁止！"

雷战眯起眼睛，现场鸦雀无声。突然，他转向其他女兵："看到没有？这才叫团队精神！从今天起，淘汰规则改为——最后一个小队全体淘汰！"

女兵们先是一愣，随即欢呼起来。唐笑笑红着眼睛拉住程愿的手："谢谢你..."

"谢啥，"程愿摆摆手，东北话又冒出来了，"顺手的事儿。"

元宝站在一旁，看着阳光下程愿汗湿的侧脸，心跳突然加速："她刚才是不是对我笑啦？系不系..."

【元宝的内心戏】

下午的格斗训练，元宝被安排做示范。他特意选了程愿做搭档，美其名曰"检验新人水平"。

"放松啦，"元宝摆出格斗姿势，"我会轻一点..."

他话音未落，程愿突然一个扫堂腿，元宝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妈呀，"程愿赶紧去扶，"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

元宝躺在地上，看着程愿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忘了呼吸。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汗珠，杏核眼里满是歉意，小梨涡若隐若现...

"喂？摔傻啦？"程愿在他眼前挥手。

元宝猛地弹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没、没事啦！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示范完全走样，元宝手脚都不听使唤，被程愿连续放倒三次。场边的小蜜蜂捂着脸不忍直视，哈雷笑得直捶地。

"元宝！"雷战终于看不下去，"换人！"

休息时间，元宝躲在树荫下猛灌水，脑子里全是程愿刚才的样子。

"她为什么专攻我下盘？系不系想引起我注意？"

"她扶我的时候是不是多摸了我手臂两下？"

"她是不是..."

"喂！"程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元宝吓得一口水喷出来。

"你咋躲这儿了？"程愿递过一条毛巾，"给，擦擦汗。"

元宝接过毛巾，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谢、谢谢..."

"谢啥，"程愿在他旁边坐下，"对了，问你个事儿呗？"

"你问啦！"元宝声音高了八度。

程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们这儿...真有超能力者不？"

"啊？"

"就是那种，"程愿比划着，"嗖一下能瞬移，或者能预知未来的那种？"

元宝一脸茫然："你系不系中暑啦？"

程愿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问。"她站起身，"走啦，马上集合了。"

元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她一定系在找话题跟我聊天！对！一定系这样！"

【夜间训练】

深夜，紧急集合哨再次响起。女兵们睡眼惺忪地列队，雷战宣布进行夜间方位识别训练。

"两人一组，按地图找到指定坐标，取回信物。"雷战抖了抖手中的地图，"最后返回的三组淘汰。"

程愿和唐笑笑分在一组。拿到地图后，程愿只扫了一眼就折了起来。

"你不看仔细点？"唐笑笑紧张地问。

"全记这儿了，"程愿点点太阳穴，"走！"

她们在丛林中快速穿行。月光被树冠割裂成碎片，唐笑笑几次差点绊倒，都被程愿及时拉住。

"停，"程愿突然蹲下，"前面有人。"

两个黑影从灌木丛中闪过——是哈雷和阎王，专门负责"伏击"训练者的教官。

"怎、怎么办？"唐笑笑声音发抖。

程愿咧嘴一笑，小梨涡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看我的。"

她捡起几块石头，朝相反方向扔去。趁哈雷他们分神之际，程愿拉着唐笑笑猫腰前进，顺利绕过了伏击点。

"你太厉害了！"唐笑笑由衷赞叹。

"小意思，"程愿眨眨眼，"带团的时候经常要躲景区保安..."

找到坐标点后，她们顺利取到了信物——一枚火凤凰徽章。回程路上，程愿突然停下。

"不对，"她皱眉，"我们来时没经过这片沼泽。"

唐笑笑慌了："我们迷路了？"

程愿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地图被换了。"

她闭眼回忆了一下，果断转向另一个方向："走这边！"

当她们气喘吁吁地跑回终点时，发现竟然是第一组返回的。雷战接过徽章，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愿一眼："你怎么发现地图有问题的？"

"比例尺不对，"程愿喘着气，"东南角多了一片沼泽，但等高线显示那里应该是平地。"

谭晓琳走过来，递给她们水："记忆力不错。"

"那是，"程愿接过水猛灌一口，"带团从不迷路，客户百分百好评..."

元宝在一旁记录成绩，眼睛却一直往程愿那边瞟。她仰头喝水的样子，她擦汗的动作，她和队友击掌时的小梨涡...

"她刚才是不是往我这边看啦？"元宝在本子上无意识地画着小爱心，"一定系..."

【"老公姐"的由来】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中，程愿的表现越来越亮眼：

——武装泅渡时，田果小腿抽筋，程愿二话不说背起她游完全程；

——障碍训练中，欧阳倩恐高不敢过独木桥，程愿牵着她一步步走完；

——夜间紧急集合，沈兰妮扭伤脚踝，程愿直接公主抱送她去医务室...

最让女兵们感动的是在一次野外生存训练中，程愿不仅用树皮和野草编了几双简易草鞋，还偷偷把自己的干粮分给了体力透支的欧阳倩和阿卓。

"你这都哪儿学的啊？"田果好奇地问。

程愿正用钢盔煮野菜汤："带团的时候啥都得会点，"她舀了一勺尝了尝，"嗯，比锦州烧烤差远了，凑合喝吧。"

女兵们围坐在一起分享那锅"野菜汤"，气氛出奇地融洽。就连一向高冷的叶寸心都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哎，你们发现没，"田果突然说，"程愿特别像那种贴心男友，该叫啥来着..."

唐笑笑眼睛一亮："'老公姐'！又帅又贴心，不就是'老公姐'嘛！"

"这个好！"欧阳倩笑着附和，"今天背人明天公主抱的，比真老公还靠谱！"

女兵们笑成一团，纷纷叫起"老公姐"。程愿也不恼，反而拱手作揖："承让承让，以后各位娘娘有啥吩咐，小的随叫随到~"

这幕正好被来巡查的元宝看到。他躲在树后，心里酸溜溜的："她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好...对我就那么凶..."

完全忘了是谁整天在训练中给人家"特殊关照"。

老公姐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