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的名片被放在温暖办公桌上时，还夹着一张照片—苏御琛睡颜的特写，枕头上散落着几根长发。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他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
阿默喉结滚动：“林医生邀您做心理咨询，说能治好您的..执念。”
温暖拿起钢笔，笔尖在照片上苏御琛的喉结位置慢慢划开一道口子，墨水晕染开深蓝的淤血痕迹：“告诉林医生..“她抬眸，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阿默惨白的脸，“我亲自去治她的痴心妄想。”
钢笔尖”咔”地折断在照片里。
诊疗室飘着苦橙混雪松的香气—是苏御琛常用的古龙水味道。林晚意背对着门口，白大褂下摆露出真丝睡裙的蕾丝边，裙角还沾着未干的红酒渍。
“温总终于肯来见我了？“她转身时，锁骨处的吻痕红得刺眼，“御琛说您最近..很不安分。”
温暖的目光落在诊疗床上—那里随意扔着条领带，正是她上个月在苏御琛脖子上留下牙印的那条。
“林医生治病的方式..“她指尖抚过领带上干涸的血迹，“很特别啊。”
林晚意微笑，从抽屉取出怀表。银链上刻着" To LWY from YC"，在灯光下闪闪发
亮。
催眠仪启动时发出高频蜂鸣表晃出令人眩晕的弧度：“现在回到七岁那年..那个男孩真的给过你承诺吗？”
温暖盯着晃动的怀表，恍惚间又闻到地牢的霉味。钢琴声从记忆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月光》像钝刀锯着她的神经。
“他给很多女孩送过铜哨呢。“林晚意突然凑近，呼吸喷在她耳垂，“知道內什么选你吗？因为.”
诊疗台轰然倒塌！温暖掐着她脖子撞向玻璃柜，药剂瓶炸裂成晶莹的暴雨。林晚意后脑磕在器械架上，鲜血顺着金发滴落，却还在笑：
“因为你好控制..因为你够疯.”她咳着血沫，“他亲口说的，就在·····我床上”
苏御琛踹开门的瞬间，玻璃碎片如钻石般飞溅。林晚意仰躺在碎玻璃里大笑，温暖跨坐在她腰上，手术刀尖抵着她左眼脸。
“来得正好。“温暖头也不回，“你的小宠物说.“刀尖下压，血珠顺着林晚意鼻梁滑落，“你夸我疯起来最带劲？”
苏御琛一把拽起温暖，她反手就在他颈侧划出血线。三人僵持的画面在破碎的镜子里折射，像幅扭曲的宗教画。
“定位器？窃听器？“林晚意突然举起微型装置，显示屏正播放着苏御琛更衣的画面，“御琛你看，她连你西装纽扣都换了….”
温暖瞳孔骤缩—那颗纽扣是她昨天刚装纳米窃听器。
“滚出去。“苏御琛这话是对林晚意说的，眼睛却盯着温暖流血的手掌。
林晚意踉跄起身，染血的睡裙擦过苏御琛胸口：“别忘了今晚.“她舔掉唇角的血，“你答应要.”
温暖的钢笔突然贯穿她手掌！
“继续说啊。“温暖歪头欣赏她扭曲的表情，“答应要什么？”
林晚意疼得发抖，却笑着掏出铜哨扔在地上—拴着的发绳上缠着几根银白发丝，明显属于年长者。
“他昨晚..亲自来要回去的.”她喘息着，“用他父亲的命”
监控室里，温暖反复放大林晚意离开前的口型。
阿默声音发抖：“她在说..明晚八点，苏宅主卧。”
温暖突然笑起来，笑得监控屏闪烁红光。
她打开指纹保险柜，取出一支贴着”19”标签的注射剂。
“准备车。“她对着镜子涂口红，Dior999
划出完美的弧度，“再联系殡仪馆..”
镜面突然映出异样—林晚意扔下的铜哨内侧，刻着行小字：
「给第19号实验品」
正是当年人贩子关押她的地牢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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