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整理好衣衫回到大殿，萧离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微微摇头，示意无事，但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吴景琛的警告，林婉之的香囊，燕王和齐王的接近，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不禁想起小说中常说的一句话：乱世中，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明刀明枪的仇敌，而是那些看似友善实则不怀好意的"朋友"。
五
回到燕王府后，我立刻检查了林婉之给我的香囊。打开后却发现，里面除了几味寻常香料外，还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明日午时，城南柳巷旧宅"。
难道林婉之想约我私下见面？
我犹豫再三，决定不告诉萧离此事。第二天，我借口出府办事，独自前往那个地址。
城南柳巷是个僻静之处，旧宅掩映在高墙深院中，看起来已经多年无人居住。我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迎了出来，低声道："白姑娘请跟我来。"
跟随丫鬟穿过几进庭院，来到一间布置简单的厢房。林婉之已在等候，见我进来，微微一笑："白姑娘果然来了。"
"夫人约我来此，有何贵干？"我警惕地问道。
林婉之示意丫鬟退下，亲自为我斟了一杯茶："白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私下与你谈谈。"
"谈什么？"
"谈谈吴景琛，"林婉之目光炯炯，"谈谈他的秘密。"
我心中一紧："什么秘密？"
"白姑娘可知，吴景琛为何能在短短十年间从一个无名书生变成朝中重臣？"林婉之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又是这个问题。萧离也曾问过我同样的话。
"想必是他才高八斗，又得贵人相助吧。"我试探道。
林婉之轻笑一声："若只是才学和机缘，如何能三年连中三元，五年升至尚书，七年位列宰相？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好运。"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林婉之起身，走到窗边轻声道："吴景琛有一本'逆天改命'的秘籍，能知晓未来一切。"
我心中一震，这与萧离所说几乎一字不差。
"夫人为何告诉我这些？"
林婉之转身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因为我们都是他利用的棋子。"
"什么意思？"
"我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他预知陈国公府将在两年后获罪抄家，而我父亲会遭受流放之苦。"林婉之苦笑道，"他答应我，若我嫁给他，便会帮我父亲避过此劫。"
"所以你是被迫嫁给他的？"我有些困惑，"那为何不反抗？"
"反抗？"林婉之露出凄然一笑，"面对能预知未来的人，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他早已知道我会如何行动，会说什么话，甚至会有什么想法。在他眼中，我们都只是按照剧本行事的傀儡罢了。"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
"白姑娘，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林婉之凝视我，"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吴景琛明明知道你会前来找他，却故意不认你，甚至羞辱你。这不是因为他忘了你，而是因为在他的'剧本'中，你本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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