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嘴。”
他温柔地指导着我，然而我的嘴巴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也张不开。我越是想努力张大，它就越是紧闭。
“没事，慢慢来，放松。”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下巴，带着一丝凉意，却像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我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大概已经熟透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嘴巴稍微打开了一点缝隙，他耐心地用工具探进去检查。他的动作很轻柔，全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粗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紧张。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我，眼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很疼吗？”
我赶紧摇头，想要解释，可嘴里塞着东西又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他好像很喜欢看我出糗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继续检查，时不时地问我一些问题，比如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有没有吃止痛药等等。
我的回答磕磕巴巴，再加上嘴里有东西，听起来简直像个傻子。
终于检查了，他收起工具，用笔在病历本上写写画画。
“你的智齿发炎了，需要拔掉。”
我的脑袋瞬间宕机。拔牙？！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不、不要……”我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后缩。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很有耐心：“不拔的话，以后还会发炎，会更疼。”
“可是……我怕疼……”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心软。
“我会给你打麻药的，不会疼的。”他走上前，靠近我，声音更轻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相信我。”
相信他？我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我能不能先回去，我想想……”我试图逃避。
他却不给我机会：“现在回去，等疼起来再来，你会后悔的。今天就把这颗小捣蛋拔掉，以后就不用再受罪了。”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但又没有强迫的意思。这种恰到好处的压迫感让我无处可逃。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心里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对疼痛的恐惧战胜了逃避的本能。
“那……好吧。”我闭上眼睛，认命地躺平。
“乖。”他笑了笑，那个笑容里充满了鼓励和……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打麻药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虽然他说不会疼，可我还是条件反射地全身僵硬。
他察觉到了我的紧张，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放松，深呼吸。”
他的手很温暖，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照着他的话做了，感觉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麻药很快起了作用，我的嘴巴失去了知觉，舌头也变得笨拙。
“现在，我们要开始拔牙了。”他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紧张，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恐惧了。
拔牙的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也没有那么疼。只有一些拉扯和挤压的感觉。我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很快就结束了！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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