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室的门把手凉得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我推门时金属铰链发出尖锐的呻吟,凌晨两点十七分的空气里飘着柠檬味消毒水的气息。马嘉祺背对着门站在镜前,应急灯的青白色光晕沿着他脊椎凹陷的弧度流淌,黑色T恤下摆随着抬臂的动作掀起半寸,露出腰间一小片结实的肌肉。
"你迟到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把杆。镜面反射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我讨厌不守时的人。"
口袋里的耳返突然发出黏腻的声响,蜂蜜残渣粘着布料发出令人尴尬的"吱呀"声。我下意识按住口袋,宋亚轩塞给我的麦片包装纸在掌心皱成一团。马嘉祺的视线立刻锁定了我的动作,他转身时运动鞋在地胶上碾出刺耳的摩擦音。
"口袋里的声音不像节拍器。"他迈步的幅度比平时大,三步就跨过半个练舞室。空调出风口突然改变方向,冷风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须后水味道扑面而来,"拿出来。"
我手指刚碰到耳返冰凉的金属表面,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红光。马嘉祺猛地拽住我手腕往镜面方向带,我后背撞上镜子时他左手已经撑在我耳侧。他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