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缝隙里那道红光消失得很快,可马嘉祺的手还是没松开。
我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能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幅度比平时大得多。他袖口残留的雪松香混着我自己护手霜的柠檬味,在这狭小空间里搅成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别动。"他声音压得极低,喉咙震动贴着我锁骨,震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廊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相机云台撞到消防栓。我屏住呼吸,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别开灯。"他突然扯下窗帘裹住我头,布料蹭过脸颊时带起一阵静电。黑暗里他的手掌贴着我后颈,掌心微凉又带着温度。
门缝透进幽绿夜视仪光束,脚步声停在门外三秒。我能感觉到马嘉祺喉结抵着我锁骨剧烈起伏,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我耳后碎发,呼吸喷在我颈侧形成灼烧感。
"B区清空,往宿舍方向去了。"门外人用对讲机汇报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突然扯开窗帘缝隙,看见黑影举着长焦镜头掠过。马嘉祺急喘一声将我转到身后,我后背紧贴冰凉镜面,他整个人几乎把我整个罩住。
"为什么要帮我?"指尖抠进他手腕肌肉,指甲都快陷进去了。
沉默七秒后得到回答:"上次庆功宴,你替我藏了哮喘喷雾。"
我鼻尖突然一酸。那天马嘉祺过敏发作,我把药喷雾塞进裙子暗袋里,这事除了丁程鑫没人知道。
第三次脚步声逼近时,我故意踢翻水杯。玻璃碎片溅开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马嘉祺瞳孔骤缩,突然低头堵住我惊呼。唇角残留的麦片碎屑混着薄荷糖气息,他的舌尖扫过我上颚,像是要把所有惊慌都吻散。
监控探头转向瞬间两人冲出门,跑过丁程鑫未关的房门。我听见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喘息声,像是咬破了嘴唇。
刘耀文从游戏椅转过身时,镜头刚好定格拥抱剪影。他手里的手柄"啪"地摔在地上。
回到房间发现微博超话炸锅:"神秘女助理正脸照流出"。马嘉祺抢过手机时,锁屏显示严浩翔连打六个未接来电。
黑暗中他拇指抚过我发红的耳垂:"明天开始学防身术。"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突然把脸埋进我颈窝:"对不起。"
我愣住了。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烫人。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他声音闷闷的,"每次排舞到凌晨都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伸手环住他脖子,指尖触到他后背冷汗浸湿的T恤:"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抬起头看我,眼底映着窗外零星路灯:"你觉得呢?"
我别开视线,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你从来不是'只是'。"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吻我鼻尖,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丁程鑫的消息:"你们在哪?现在立刻来监控室!"
马嘉祺起身时皱了下眉,我才发现他膝盖上有几道擦伤。他大概是刚才扑过来的时候蹭的。
"疼吗?"我摸出随身带的创可贴。
他摇头,却在接过创可贴时抓住我手腕:"下次别这样了,我很怕。"
我怔住。原来那个永远气定神闲的马嘉祺也会害怕。
监控室里,刘耀文正对着屏幕冷笑:"这帮人真敢拍啊。"画面里是我们刚逃出来的样子,但奇怪的是画面有跳帧。
"什么意思?"我凑近屏幕。
"你看这个。"他指着时间戳,"他们拍到的画面比实际快了半秒。"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我们冲出门的瞬间,监控探头正好转向。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操控。
"所以..."我声音有点发抖,"有人在帮他们?"
丁程鑫点头:"我们正在查。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他看向我,"你得搬家了。"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的房间,正对练舞室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