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皮鞋擦过地砖缝隙，发出尖锐的声响。我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你以为打印店老板真是普通老头？"他晃了晃手里的汽水瓶，"他指甲缝的蓝墨水很特别吧？那是纳米级追踪剂。"
我下意识抱紧背包，笔记本的边角硌得肩膀生疼。晨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掀起我外套的衣角。他的手指突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助理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你最好控制。"我猛地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们同时转头。
马嘉祺逆光而立，影子拉长横亘在楼道上。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卫衣，袖口卷到手肘。"放开她。"他的声音比平时冷许多。刘耀文嗤笑一声，松开手时故意用拇指蹭过我的虎口。
我踉跄着往前走，马嘉祺伸手拽住我手腕。他的手心滚烫，力道几乎要把骨头捏碎。穿过走廊时，门牌号在我视野里模糊成色块。反锁声响起的刹那，窗帘缝隙透进的阳光在地板上割出道金线。
"他们不是针对你。"他背抵着门板，喉结滚动三次才开口，"是在保护所有人。"我盯着他卫衣下摆的线头，那根灰线随着他说话轻轻颤动。
"这些衣服都是为你准备的。"他指着衣柜，"每件都有定位芯片。"我后退两步，撞到床头柜。牙刷倒在地上，水流了一地。他忽然掀开床垫，露出个微型发射器："你以为搬房是福利？这是最安全的方案。"
玻璃碎裂声在身后炸开，我慌乱中抓住梳妆台，指尖触到带血的纸条。"现在你也是敌人了？"我的声音发抖。他注视着我带血的手指："那天你说梦话提到'黑衣人'，我们不得不..."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打断他。屏幕上跳出血红通知："丁程鑫发现异常信号源"。我们僵持间门锁转动，严浩翔闪身进来时带着冷风，T恤上有新鲜咖啡渍。
"直播间的弹幕机器人抓到了关键词。"他掏出微型U盘，"有人在泄露内部信息。"插入电脑瞬间，七个人的加密聊天记录炸开：【计划进度85%】【人格切换临界点】。最新消息停留在五分钟前："目标已取回复印件，启动B方案。"
镜头突然切至练舞室。丁程鑫正放大监控画面，我的脸在屏幕上扭曲变形。宋亚轩捏着鼠标的手青筋暴起："她今天绕路走了三个街区。"张真源敲击桌面打着节奏："该给她加点'意外'了。"贺峻霖调试着声纹分析仪："昨晚说梦话频率和上次实验完全吻合。"严浩翔把玩着追踪器："我放她包里的是第三代纳米级，比面粉还细。"马嘉祺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出："别伤到她，记住这是最后一次适应性测试。"
视线回到房间镜子，倒影里的自己睫毛膏晕染成黑雾。脖颈浮现蓝色光斑，像某种诡异的纹身。耳返突然启动，传来陌生女声："欢迎回来，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
马嘉祺瞳孔骤缩扑过来摘耳机，指尖擦过我耳廓时勾下一缕银丝。"原来连头发都是假的..."他声音发颤，扯下一缕发丝的瞬间整个房间警报大作。通风口喷出淡紫色气体，我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马嘉祺戴上黑色手套。镜中倒影露出诡异微笑，轻声呢喃："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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