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她看穿了我的把戏。但她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

二

1

一个月后，爱音似乎已经忘记了选秀的事，全身心投入到了MyGO!!!!!的活动中。我们接到了一个不错的演出邀请，是在附近大学的校庆上。

排练间隙，爱音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注意到她看后若有所思。

"怎么了？"我递给她一瓶水。

"啊，没什么，"她匆忙收起手机，"只是以前认识的朋友约我出去玩。"

但我知道不是这样。那天晚上，我偷偷查看了她的手机（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发现那是来自大学音乐系主任的邀请——他们想邀请爱音去做客座表演，可能的话还考虑提供特长生资格。

又一次，命运试图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2

"素世，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适合表演吗？"爱音在镜子前转了个圈，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强迫自己微笑："很适合，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这么用心准备，是为了那场该死的客座表演吧？

表演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在练习室加练。爱音比平时更专注，每个音符都力求美。

"爱音，今天好晚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我递给她一杯我特制的姜茶。

"谢谢，素世总是这么贴心。"她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

我看着她喝下掺了安眠药的茶，心跳如擂。药效很快，爱音开始揉眼睛，打哈欠。

"怎么突然这么困......"

"可能是太累了，"我柔声说，"来，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她靠在我肩上，很快睡着了。我轻轻抚摸她的脸，心中默念：对不起，爱音，但我会照顧好你的。我只是不能让你离开我。

第二天，爱音错过了表演，她睡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3

"奇怪，我怎么会睡这么久......"爱音迷茫地看着窗外，阳光已经西斜。

"你最近太累了，"我递给她一杯温水，"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解释过了，他们说下次还有机会。"

当然，不会有下次了。我已经发邮件婉拒了他们的邀请，用的是爱音的名义。

爱音看着我，突然说："素世，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我心跳漏了一拍："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即使我想离开？"

我手中的杯子差点掉落："你...要离开？"

爱音笑了，她伸手抚摸我的脸："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是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们是朋友啊。"

"仅仅是朋友吗？"她的声音那么轻，却重若千钧，"一个朋友会为了留住另一个朋友，做到如此地步吗？"

一阵恐惧席卷了我。她知道了吗？她发现了我对她做的那些事？

但爱音只是靠近我，额头抵着我的，轻声说："没关系，素世，我不会责怪你的。因为我也是个糟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