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抱紧她："不，该说谢谢。谢谢你如此疯狂地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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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静流淌，我们的生活平静而简单。有时候会遇到原来的同学，他们大多已经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有的成为了职业音乐人，有的进入了企业界，还有的组建了家庭。

"你们俩还是在一起啊，真让人羡慕。"他们会这样说，眼中带着某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或许是怜悯，或许是不解。

我们只是微笑，不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因为没有任何常规的词汇能够准确描述它——不是友情，不全是爱情，也不仅仅是依赖。

它是一种共生，一种共谋，一种只有我们能理解的默契。

在这个浮华的世界里，我放弃了追逐星光的机会，而素世牺牲了做一个"正常人"的可能。我们都为彼此放弃了某些东西，也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某些东西。

这是我们的选择。不美好，但真实。不纯粹，但整。

或许很多年后，当我们都老去，头发花白，手指再也弹不动吉他的时候，我们会坐在阳台上，回望这一生的选择。

我会对素世说："嘿，如果当初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成为世界级的音乐家了。"

而她会握住我满是皱纹的手，轻声回答："对不起，爱音，对不起......"

然后我们会相视而笑，因为我们都知道，在那个十字路口，我们都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彼此，选择了这条与众不同的路。

没有人能断言这是对是错。但这就是我们的故事，我们的人生，我们的......爱。

扭曲的，沉重的，但无比真实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