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酒

(温馨提示:从这一章起，旁白、对话框及标点符号会有一些调整。因为我看着太空了感觉不合理。)

周三早自习，高三（1）班教室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酒香。

第一节是化学木子李老师的课。木子李姓李，但因为老师太多姓李的叫着不方便，所以专门起了个外号，还是有一回某学长听到他刚上一年级的女儿拿着课本指着上面百家姓中的木子李，因而得名。

他抽了抽鼻子，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晏无师的课桌——抽屉缝隙里，隐约露出半截青瓷酒壶盖子上吊坠着的流苏。

“晏无师！”

粉笔头精准命中他的额头，虽然固定坐在第一排，但是很轻松的就躲过了，或者说从来没有砸中过。

“拿出来！”

全班寂静。晏无师慢悠悠抬头，指尖还转着支钢笔。

“拿什么？”

木子李冷笑，一把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浣月宗特酿“醉千秋”，泥封上还烙着魔门徽记。

“你说这个啊，这是沈家特供白开水。”

晏无师把酒壶提了出来，笑的非常友善，乍一看还真就信了。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的声音。

木子李盯着那壶“醉千秋”，泥封上的魔门徽记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正经饮用水。

“白开水？”

他捏起酒壶晃了晃，液体撞击壶壁的声响醇厚绵长。

“你家电水壶能煮出52度？”

晏无师面不改色。

“能啊。养生壶，还是花高价钱买的。低温慢煮。”

后排传来几声憋笑的闷咳。沈峤默默把脸埋进化学课本，封面恰好印着“乙醇沸点78.5℃”。

木子李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

“行。”

他拎起酒壶走向讲台。

“既然晏同学说是水……”

上课必带的教材用具酒精灯啪地被点燃，壶嘴悬在火焰上方三厘米。

全班屏息看着液体渐渐蒸腾，前排同学甚至下意识往后仰，这要是真酒，怕是下一秒就能把天花板炸出个天窗来。

晏无师指尖在课桌下轻点，一缕火焰内力悄无声息地缠上酒壶，将蒸腾的酒气凝成细密冰晶附在壶内壁。

讲台上，酒精灯的火焰突然诡异地蹿高又矮了三分，本该爆燃的酒蒸气竟化作袅袅白雾。

“老师小心烫。”

晏无师支着下巴提醒。

“这壶是祖传的，我太爷爷就爱拿它泡药草。”

他转头朝沈峤挑眉。

“是吧？”

突然被点名的沈峤捏着课本的手一紧。封面上“78.5℃”的烫金数字被他指腹摩挲得发亮，到底配合着嗯了一声。

木子李狐疑地凑近壶口，浓烈酒香扑面而来，却不见半点火苗窜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泡了多久能泡出飞天茅台的酱香？”

“三百年。”

晏无师面不改色。

“家传老方子，乾隆年间的。”

说着突然伸手按住壶盖。

“不过开盖超过一刻钟药效就散了。”

指尖内力一催，酒壶里的酒居然开始肉眼可见的变少了。其实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但是刚好能印证药效消失的场景。

教室里所有人一副见鬼的表情。晏无师默默的把酒壶拿了回来，一脸痛心疾手。余下木子李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