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覌椿.雨打声

折腰:壁上观

“如果你站在儿时的位置瞻望未来,你会

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

你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

一条路,一条命定之路.”

而新婚之夜,魏劭看着小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承诺,从今天开始,两人便是夫妻,小乔从此只能是魏家的妇人,不再是乔家女。无论他对乔家做什么,都与小乔无关,他不会伤害小乔。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小乔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小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魏劭来到父兄的牌位前,神情肃穆

魏枭踏着满地狼藉的酒坛碎片重返宴会厅时,烛火已燃至灯芯。魏朵歪倒在雕花檀木桌上,半张脸埋进桌上,杯中的酒被搞翻流在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琥珀色的酒液如同未干的泪痕。

魏渠斜倚在魏梁宽厚的背上,青铜护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这位素来喧闹的将领此刻双目微阖,喉间溢出含糊的呓语,掌心却仍牢牢攥着未喝完的酒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魏梁粗粝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刀柄,醉意朦胧的面容下,眉间仍凝着未解的戾气。

军师公孙羊独坐案几旁,鹤氅下摆垂落在满地残羹之间。他望着厅中背对众人的魏劭,烛光将那道挺拔的身影投映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之上,玄色婚服与暗沉的木牌几乎融为一体。魏劭双手负于身后,凝视牌位的脊背绷得笔直,发冠上的墨玉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在光影交错间忽明忽暗。

魏枭握紧腰间佩剑,金属护手硌得掌心生疼。他看见魏劭伸手抚过牌位上祖父的名讳,指腹擦过凹陷的刻痕,喉结剧烈滚动却未发出半分声响。此刻的宴会厅里,酒香、血腥气与烛泪的焦糊味混杂,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人困在仇恨与现实的夹缝之中。

与此同时,小乔也脱去了一身嫁衣,换上一身素服,跪拜祖父。嬷嬷在一旁轻声提醒,等跟着魏劭去了魏国的地界,就不能继续供奉乔圭的灵位了。小乔心中一阵酸涩,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小乔坐在马车里,脸色阴沉,满是不悦之色。偶尔,她会撩开窗帘,看向外面策马而行的魏劭。两人的目光偶尔交汇,却又迅速躲避开来,仿佛彼此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天空忽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魏劭一心想着星夜赶路,生怕耽误了父兄的祭祀。

止禾坐在马车中,听到堂兄的话语后掀开帘子,心有不忍,“堂兄……不如在此暂避一下吧……”“绝不可能!”雨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滴在甲胄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你可别忘了乔家欠魏家的血债!”他的目光扫向马车的方向,惊得小乔隔着窗纱微微瑟缩。车厢里,小桃捧着铜盆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盆里的热水早已变得冰凉,她看着小乔那泛着青灰的唇色,咬了咬牙,掀开了车帘:“魏将军!我家女郎需要热水……”“真聒噪!”魏梁的战马突然横冲了过来,溅起的泥水洒在小桃的裙角,“行军途中,哪来那么多讲究?哪有什么金枝玉叶?”他腰间的酒葫芦摇晃着发出声响,浓烈的酒气随着雨雾扑面而来。

小乔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帘子,柔和的光线洒在小桃身上。她微微探出身子,低声唤道:"小桃,该赶路了。"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虽然暂时在这间破旧的茶馆落脚,但她始终觉得这里并不安全。远处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都让她心神不宁。她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渔郡-

暮色如墨浸透渔郡城楼时,一声悠长的"君候归——"撕破雨幕。青铜角号声中,魏劭的玄甲军踏着积水列队入城,马蹄溅起的水花在灯笼光晕里碎成银星。

表妹郑楚玉早早的便撑伞一身粉衣站在人群中,好奇地询问小乔为何没有一起进来。魏劭故意将小乔留在了城外,打算等祭祀礼仪过了之后,再让郑楚玉将其接回来

雕花马车缓缓驶进城内,雨帘如幕将车身裹得严严实实。马车行至郑楚玉身旁时,止禾指尖捏着窗纱缝隙,透过朦胧水痕瞥见郑楚玉翘首张望的模样——少女鬓边新摘的白棠花在雨中轻颤,罗裙上的金线牡丹却刺得她眼疼。"哼"她冷笑一声松开手,檀木窗框上留下四道湿润的指痕。

乔女车内传来小桃带着哭腔的质问:"凭什么把女君丢在这荒郊野外!"

小乔掀开浸透雨水的车帘,苍白的脸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她望着远处城门上摇曳的魏家战旗,雨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襟:"莫要胡闹。"声音比雨声更轻,"魏家三代先祖的祭礼,我们本就该避嫌。"她抬手接住坠落的雨珠,掌心纹路里很快蓄满浑浊的水洼,"等祭祀过了,自会有人来接。"

与此同时,止禾已踏着积水奔至魏家祠堂。青铜兽首门环上凝结的雨珠砸在她手背,寒意顺着经脉直窜心口。她望着门内摇曳的白烛,恍惚又听见十四年前那个雨夜,祖父握着她的手将佩剑塞进掌心:"止禾,魏家的剑......"

脚步声由远及近,魏劭披着浸透的玄色大氅走来。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坠落,在青砖上砸出细小的坑洼。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推开祠堂大门。

门轴转动发出吱呀声响,满堂跪坐着的族老齐刷刷抬头。香案上的白烛突然爆开灯花,照得牌位上"魏氏列祖列宗之灵位"的金字忽明忽暗。魏劭上前三步,接过执事递来的铜爵,冰凉的酒液泼在青铜鼎中,腾起的白烟裹着硫磺味直冲鼻腔。

在迷糊恍惚的瞬间,魏典那严厉的训斥声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你这样子,如何能够担当得起魏家家主之位呢?”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疼痛让他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可那训斥却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而止禾望着牌位上父亲的名字,记忆里父亲教她握剑时掌心的温度,与此刻祠堂内刺骨的寒意交织成网。

止禾将祝文投入火盆,看着纸页在烈焰中蜷曲成灰。火光映得她眼底泛起涟漪

“起~”

伯母夫君,二弟,伯功…你们为何早早丢下我就走了

伯母这些年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要替你们报仇!有一天我报了血仇,我就到地下跟你们团圆,可是今天仲麟竟要娶仇家女为妻

伯母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们啊

徐太夫人娶乔氏,是我授意的

徐太夫人与仲麟无关

伯母娶乔氏也就罢了,可是,仲麟你居然没有亲手斩了那乔贼

伯母还让他寿终正寝了啊(哭泣)

徐太夫人来人!将朱氏扶下去休息,以免悲伤过度

魏典且慢!

魏止禾(啊…还是来了啊)

魏典太夫人,为何不让夫人把话说完呢

魏劭堂伯,你又迟到了

魏典翰郡事务繁杂,所以来迟了

魏典相信老巍侯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于我

魏止禾(走到祖母身旁搂着她胳膊)祖母

徐太夫人嗯~

魏典倒是你,却娶了仇家之女,你让他老人家如何甘心!

魏典别忘了!当年是谁口口声声喊的诛李肃灭乔族的~

此时,魏劭迎娶了小乔,更是引得宗亲们不满。他们纷纷要求魏劭给大家一个交代。公孙羊见状,赶忙拿出磐邑的印信。可众人又指责他没有趁热打铁拿下康郡。魏劭反问魏典为何没有赶去驰援,魏典却否认自己收到书信的事情。

止禾正欲上前理论,却被祖母轻轻拉住。她转过头,只见祖母神色温和却坚定地对着她微微摇头,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仿佛藏着些许无奈与劝诫,让她将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魏劭表示自己从未忘过仇怨,但这次是为了完成祖父的遗愿重修永宁渠。既然已经等了十四年,也不在乎再等一个十年。众人听后,顿时哑然

雨幕如垂天墨帘,将渔郡城外浇成一片混沌。雕花马车在泥泞中摇摇欲坠,小乔蜷缩在湿透的锦衾里,额角滚烫的汗珠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进衣领。小桃站在车辕旁,望着不远处烤火的四位将军,裙摆早已被雨水浸成深褐色。

"魏梁将军!"她跌跌撞撞扑到篝火旁,火星溅在袖口烧出焦痕,"女君高热不退,求您让我们进府避雨!"

魏梁握着酒葫芦的手猛地收紧,目光越过小桃,落在雨幕中撑着湘妃竹伞的身影上。郑楚玉立在青石板阶上,茜色裙裾纤尘不染,腕间翡翠镯子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相撞,发出清泠声响。

"回去吧。"魏梁别开脸

这一拒,便是三日三夜。

暴雨冲刷着马车缝隙,小乔的咳嗽声混着雨声,在狭小车厢里回荡。小桃死死攥着褪色的雨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直到第七次惊雷炸响时,一队持戈士兵踏着积水而来,为首的百夫长抖开一卷素白休书,冷笑道:"奉主公之命,送乔氏等人回焉州!"

魏渠突然起身,青铜护腕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此事必有蹊跷。魏梁,你即刻回城禀报!"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沉香袅袅。止禾半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摩挲着泛黄书页。棠梨捧着青瓷碗跨过门槛,蒸腾的姜汤雾气模糊了她焦急的眉眼:女郎!女君一行人还在城外,这三日粒米未进,小桃姑娘说烧的不省人事…

"哗啦——"瓷勺坠入碗中,溅起的汤汁在鲛绡裙摆绽开深色痕迹。止禾猛地起身,发间银步摇撞出细碎声响:"果然不出我所料,定是郑楚玉联合伯母耍的手段!"她抓起猩红披风甩在肩上,锦缎扫过案几,将未看完的兵书掀得哗哗作响,"棠梨去请堂兄,阿云备车!"

城外,郑楚玉远远望见那辆熟悉的黛色马车,脸色骤变。她慌忙转身,湘妃竹伞在风中剧烈摇晃,绣着金线的鞋尖深深陷进泥沼。而此时,士兵们正粗暴地撕扯着马车四周的雨布,小桃被推倒在地,发髻散乱,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不能走!女君经不起颠簸......"

油纸伞破开雨幕,止禾的玄色裙摆沾满泥浆。她蹲下身护住小桃颤抖的肩膀,望着士兵们手中寒光凛凛的戈矛,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住手!我让你们住手!"

回应她的,是马车被强行拖拽的吱呀声。止禾猛地转身,眼底燃着怒意:"魏朵!魏渠!魏枭!你们当真要见死不救?!"

魏止禾“出了事我担着!”

话音未落,一声清越的马嘶撕裂雨幕。魏劭的乌骓马踏碎积水飞驰而来,玄色披风猎猎作响。他挥剑斩断束缚马车的铁链,飞溅的火星照亮小乔毫无血色的脸。

"谁下的令?!"魏劭的怒吼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士兵们齐刷刷低头:"朱夫人......"

止禾将油纸伞倾向马车,看着魏劭小心翼翼抱起小乔。少女烧得通红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铠甲,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用我的马车。"她扯开披风裹在小乔身上,转身时正撞见郑楚玉仓皇逃离的背影。

雨渐渐停了,止禾望着远去的马车,又回头瞪向呆立的三位将军,止禾攥着半湿的伞柄,目光扫过魏朵攥紧的拳头、魏渠别开的脸,最后落在魏枭握紧又松开的剑柄上。她冷笑一声,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四位将军好威风,看着弱女子在雨里送命?"转身时,绣鞋重重碾过地上那封被雨水泡烂的休书,"等堂兄处置完此事,咱们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魏朵张了张嘴,被雨水晕开的唇色苍白如纸:"止禾姐姐,我们......"话未说完就被魏渠抬手拦住。这位素来喧闹的将领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跟止禾的背影,喉结滚动着握紧腰间刀柄:"此举确实欺人太甚,可主公的态度......"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视线落在魏枭紧绷的侧脸上。

魏枭的银甲还在往下滴水,雨水顺着护腕的纹路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他盯着止禾离去时踩出的泥泞脚印,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金属护手与皮革缠绳发出细微的声响。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裂开一道血色残阳。魏渠望着满地狼藉,重重叹了口气:"走吧,该来的总会来。"三人转身时,郑楚玉遗落的香囊正躺在泥水里,绣着并蒂莲的绸缎被马蹄踏得稀烂,隐约透出的香气混着雨水,化作刺鼻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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