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正什么？"崔十八轻声问，身体前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饶子咬着嘴唇，眼眶渐渐泛红："反正我只是你众多弟弟中的一个，你对谁都那么好，什么'我会照顾你'、'我会支持你'...这种话，你对所有人都说过！"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饶子一口气说了下去："那天...那天她弹幕说喜欢你，你居然还笑着说谢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CP粉截图发给我看！你明明知道这种事会影响我的状态..."

崔十八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他起身，绕到饶子身边，半蹲下来与他平视："所以，你在为这个生气？为我和雪莉的互动？为那些CP截图？"

饶子扭过头去不看他："我没生气。"

"骗子。"崔十八轻笑，伸手捏住饶子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你明明就在吃醋。"

饶子的眼眶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许说我吃醋！我才没那么幼稚...我只是..."

"只是什么？"崔十八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饶子猛地站起来，推开崔十八："只是觉得你虚伪！对谁都说一样的话，好像谁都是特别的。但实际上谁都不特别！我...我是不是也只是你众多'特别照顾'对象中的一个？"

崔十八站起身，表情变得严肃："饶饶，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饶子喉咙疼得厉害，声音有些发颤，"之前麦麦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现在又是雪莉...明天来个新人你还会这样！你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说到最后，饶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带上了哭腔。

崔十八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饶子揽入怀中。饶子挣扎了一下，但崔十八抱得很紧。

"听我说。"崔十八的声音很低，就在饶子耳边响起，"是，我会对所有后辈都好，会照顾他们，会支持他们——这是前辈应该做的。"

饶子停止了挣扎，但身体依然僵硬。

"但只有你..."崔十八继续道，"只有你，我会半夜给你送药；只有你，我会记得你每一家喜欢的外卖；只有你，在你闹别扭的时候，我会放下一切来哄你。"

饶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没有说话。

崔十八松开一点，让两人能够四目相对："你知道为什么吗？"

饶子微微摇头。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崔十八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不是前辈对后辈的照顾，不是普通朋友的关心，而是..."

他没有说，但他的手轻轻抚上饶子的脸颊，拇指擦去一滴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

饶子的心跳加速，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的疼痛和内心的混乱让他无法组织语言。

"知道雪莉为什么会与我联动吗？"崔十八突然问。

饶子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公司打算让我们三个一起做个新节目。"崔十八轻笑，"我那天说的'会一直支持她'，是因为她紧张得手都在抖，怕自己表现不好被粉丝骂。而我答应她的'照顾'，是指在节目中给她多一些引导，让她能够快速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