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点点头，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轻轻敲响了二楼书房的门。
无人回应。又敲了三下。
"进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
书房里没开灯，窗帘紧闭，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蓝的光。马嘉祺坐在黑暗中，身形瘦削得惊人，宽大的睡袍衬得他愈发单薄。他盯着屏幕，仿佛没注意到丁程鑫的存在。
"马老师，我是丁程鑫。"他试探着开口。
马嘉祺这才缓缓转过头，那双传说中能把人看穿的丹凤眼此刻黯淡无光，嵌在苍白的脸上,像被抽去了灵魂。
"你不该来。"他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走。"
"我是来帮忙的。"丁程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公司安排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马嘉祺冷笑一声,"照顾我？还是监视我？"
"我没有监视..."
"他们怕我死在这里。"马嘉祺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毕竟还有两部电影没杀青,死了多麻烦。"
丁程鑫心里一紧。
"你走吧,不用管我。"马嘉祺转回去,继续盯着屏幕,"我不需要保姆。"
丁程鑫没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上面是各大媒体的报道,标题无一例外指向马嘉祺主演的新片票房暴跌、口碑崩盘,还有各种分析他演技退步的长篇大论。
"这些...都不算什么。"丁程鑫轻声说。
马嘉祺猛地关上电脑,黑暗彻底笼罩了房间。一阵窸窣声后,他点燃一支烟,火光映照出他憔悴的侧脸。
"我不喜欢别人说这种假话。"他深吸一口,吐出灰白的烟雾,"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只要别来烦我,随便你在这里做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比丁程鑫想象的更艰难。马嘉祺几乎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或卧室,偶尔出现也是匆匆拿些食物就消失。他看起来总是疲惫不堪,却又像惧怕睡眠一般拒绝休息。丁程鑫几次试图搭话,都被他用冷漠或沉默挡了回去。
【目标自毁倾向值:97%】
【建议尝试接近策略】
丁程鑫偷偷向严浩翔打探马嘉祺的习惯和喜好。
"他以前很爱看书,特别是诗集。"严浩翔想了想,"也喜欢钢琴,但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碰了。"
于是丁程鑫每天都会在马嘉祺最常出现的地方放上一本诗集,翻开某一页,再轻轻放下。最开始那些书原封不动,后来丁程鑫惊喜地发现,莱蒙托夫的诗集被翻到了另一页,有几行被轻轻划了横线:
"我独自走上尘世道路,
在我的眼前,茫茫迷雾升起。
......
何必徒然为过去悲哀?
何必为将来担忧?"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记下这些痕迹,试图解读马嘉祺内心的波澜。
一次深夜,他被一阵刺耳的摔碎声惊醒。跑出房间,只见马嘉祺浑身酒气,站在满地狼藉中,手里还攥着半个酒瓶,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马老师!"丁程鑫惊呼。
马嘉祺转过头,丹凤眼里布满血丝,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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