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过来..."他声音嘶哑。
"你受伤了。"丁程鑫看到他手腕上有血迹,顾不得其他,冲上前想查看伤势。
马嘉祺像受惊的野兽般后退,"不准碰我!"
"好,我不碰你。"丁程鑫放慢动作,平静地说,"但你需要处理伤口。"
"何必呢?"马嘉祺冷笑,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看着血液缓缓滴落,"一切都毫无意义。"
"不是的。"丁程鑫坚定地说,"帮帮我好吗?我害怕看到血。如果你晕倒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你。"
这个近乎荒谬的理由让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真可笑...你在这干什么呢?我们甚至不认识。"
"不,我们认识。"丁程鑫灵机一动,"去年慈善晚宴上,我们说过话。"
马嘉祺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我记得,你是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他突然打住,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又冷了下来。
但丁程鑫抓住了这一瞬的松动,小心地靠近,"我去拿医药箱,好吗?"
马嘉祺没再反对。丁程鑫迅速找来医药箱,准备给他包扎。
"我自己来。"马嘉祺伸手要接过纱布。
"让我帮你吧,你一只手不方便。"丁程鑫固执地坚持。
两人僵持片刻,马嘉祺终于妥协,把受伤的手递过来。丁程鑫看到那纤细有力的手腕上,除了新添的割伤,还有几道褪色的疤痕。他心里一疼,但装作没看见,专注地为他消毒、包扎。
"我很笨拙,疼的话告诉我。"丁程鑫小心翼翼地说。
马嘉祺注视着丁程鑫认真的侧脸,那双因专注而微微皱起的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时有些恍惚。
"为什么?"他突然问。
"嗯?"丁程鑫抬头。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根本不了解我。"
丁程鑫思考了一下,说:"我确实不太了解你,但我希望你好好的。每个人都值得被关心。"
马嘉祺闭上眼,像是累极了,"你太天真了。"
"也许吧。"丁程鑫笑了笑,"但好人就该有好报。"
马嘉祺没再说话,任由丁程鑫包扎毕。末了,他淡淡道:"谢谢。"
【目标自毁倾向值:85%】
【检测到进展,建议继续】
这个夜晚像一道裂缝,让丁程鑫找到了接近马嘉祺的可能。第二天,他主动给马嘉祺煮了醒酒汤,放在他门外,轻轻敲门后就离开。下午,他发现空碗被人放回了厨房。
又过了几天,丁程鑫意外发现马嘉祺会在凌晨时分下楼弹钢琴。那些悲伤、绝望而美丽的旋律充斥着整个别墅,宛如一颗破碎心灵的呐喊。有一次,丁程鑫没忍住,悄悄下楼,站在黑暗中聆听。
马嘉祺察觉到了他,手指在琴键上顿住,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厉声赶人。
"弹得真好。"丁程鑫轻声赞叹。
"只是无处安放的情绪罢了。"马嘉祺低头看着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