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好，蒋涛先生。希望我的助手们没有对您太粗暴。"

阿豆试图挣扎，但束缚纹丝不动。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实验室，比之前的更加先进，也更加阴森。

"无畏和清融呢？"阿豆直接问道。

王院长轻笑："直接切入正题，我喜欢。关于您的朋友们，恐怕消息喜忧参半。"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那个叫无畏的年轻人似乎逃走了，带着...嗯，一些敏感数据。但清融先生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在外围区域发现了他的遗体。至于久酷，他仍然是我们最宝贵的实验体之一。"

阿豆心中既悲痛又欣慰。清融死了...但无畏成功逃脱，带着证据。希望还在。

"为什么？"阿豆盯着王院长，"为什么要进行这种非人道的实验？"

王天美摘下眼镜，慢慢擦拭着镜片："为什么？因为人类需要进化，蒋涛先生。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人类的世界了。病毒，变异生物，资源匮乏...普通人类没有未来。"

他重新戴上眼镜："我们需要更强大的战士，能够在这个废土上生存并重建秩序的人。我的实验，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通过折磨和杀害无辜者？"阿豆冷笑，"这不是进化，这是屠杀。"

"牺牲是必要的，"王院长平静地说，"正如您愿意为您的'家人们'牺牲一样。区别只在于规模和目标。"

阿豆摇摇头："你错了。我们之间的区别在于尊重生命和选择的自由。你强迫他人痛苦，我选择自己承担。"

"多么崇高，"王院长讥讽道，"但在末世，崇高理想毫无用处。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他靠近阿豆，声音几乎是温柔的，"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们的人吗？因为你们都有特殊的潜能。久酷的情绪强度，清融的大脑活跃程度，还有你，蒋涛，你的领导力和适应性。这些都是美战士的素质。"

"你永远不会成功的，"阿豆坚定地说，"善良和正义终将战胜疯狂和暴力。"

王院长大笑起来："您真的相信这种幼稚的观点？看看周围的世界吧！是暴力和力量在主宰一切，不是您那可笑的'善良'。"

他走向一旁的控制台："但我不想浪费时间辩论哲学。我们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他按下几个按钮，一个大屏幕亮起，显示着久酷的实验舱。

"您的朋友久酷是个奇迹，"王院长近乎痴迷地说，"他的情绪强度和对药物的反应，超出了我们所有的预期。尤其是当涉及到那个叫无畏的年轻人时...他的脑电波几乎能引发能量峰值。"

阿豆看着屏幕上的久酷，心如刀割。曾经活力四射的年轻人，现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被各种仪器和管子连接着。

"你打算对我做什么？"阿豆平静地问。

王院长微笑："和您的朋友们一样。首先是全面检测和基因分析，然后是能力刺激实验，最后是记忆整合...如果您配合的话，过程会相对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