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王院长的笑容变得冰冷，"我们就要用一些不那么友好的方法了。事实上，我个人更喜欢后者。筛选过程本身就很有...科学价值。"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助手推着装满各种仪器和药物的推车进入房间。阿豆知道，噩梦即将开始。

但他内心深处燃起一丝希望。无畏已经逃脱，带着证据。只要无畏能回到基地，只要那些资料能被正确使用，这一切终将结束。而在那之前，他必须坚持住。

"开始吧，"王院长命令道，"从记忆刺激测试开始。"

阿豆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那句他一直铭记的话：

"待人要像春天的风，暖一点，软一点。"

即使世界已无春天，他也要为它而战。为了久酷，为了清融，为了所有被这疯狂实验伤害的人们。

疼痛如洪水般涌来，席卷了阿豆的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尖叫，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烈火灼烧。他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声音，不给王院长任何满足感。

"有趣，"王院长站在一旁，冷静地记录着数据，"您的耐痛阈值比预期的高得多。这是领导者的品质，还是您个人的意志力？也许两者都有。"

阿豆的视线模糊了，汗水从额头流下，刺痛了眼睛。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只是几十分钟。时间在极度痛苦中失去了意义。

"休息一下吧，"王院长终于说道，示意助手停止注射，"我们不想太快损坏这具宝贵的身体。"

痛苦逐渐退去，留下一种奇怪的空洞感。阿豆大口喘息着，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胜利。

"为什么...选中我们基地的人？"他艰难地问道，一方面是真的好奇，一方面是想争取更多恢复的时间。

王院长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愉快，他拉过一张椅子，以一种近乎友好的姿态坐在阿豆身边。

"哦，这不是随机的，蒋涛先生。我研究你们基地很久了。你们是最适合的候选人——一群紧密联系、情感丰富的年轻人，各有所长。情感越强烈，潜能释放得越彻底。爱，恐惧，忠诚，这些都是能量的源泉。"

他向前倾身，声音变得更加热切："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控制这种情感能量，引导它，放大它。我们可以创造出真正的超级战士，不仅身体强大，而且情感与意志都无比坚韧。"

"你是个疯子，"阿豆冷静地说，"情感不是能被量化和控制的物质。"

王院长笑了："曾几何时，人们也说电不可能被控制。每一次科学突破都始于被称为'疯狂'的想法。"他站起身，调整了一下眼镜，"休息时间结束。进入下一阶段测试。"

一位助手推来另一台机器，开始在阿豆头部安装电极。阿豆知道，更可怕的折磨即将开始。但他决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