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糯糯，我来晚了..."杨涛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懊悔和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徐必成愣住了，他不明白杨涛为什么会这样反应。在他的印象里，自从成为教练后，杨涛变得越来越忙，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即便是今天早上打电话时，杨涛也是匆匆挂断，根本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在医院。

"无畏，你...没事吧？"徐必成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杨涛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吓到徐必成。

"我不放心你，"他说着，轻轻拉起徐必成的手，"来，我们找医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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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诊断书递给杨涛的那一刻，徐必成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他本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或是愤怒质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丝奇怪的平静。

"肝癌晚期..."杨涛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术的可能性呢？"

"患者的情况比较复杂，"医生指着检查单上的某处说道，"肿瘤已经侵袭到门静脉，并且有多处转移灶。手术风险极高，成功率不到20%。"

"那就做！"杨涛斩钉截铁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必须做手术，必须尝试一切可能性。"

"无畏..."徐必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医生说了，就算手术成功，后续还需要很多治疗，而且..."

"不用说了，"杨涛打断他，"钱的事我来解决，时间我也有的是。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医院陪你，哪都不去。"

徐必成怔住了，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杨涛。过去半年里，杨涛一直忙于带领HERO征战各大赛事，两人甚至好几个月没见一面。他甚至曾怀疑，杨涛是否还像从前那样爱他。

"可是...世冠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徐必成小声说道。

"去他妈的世冠赛！"杨涛突然爆发，声音大得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什么比赛都没你重要，糯糯，什么都没你重要..."

徐必成彻底愣住了，杨涛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尤其是在谈论比赛的时候。杨涛是出了名的赛场狂人，即使退役转型教练后，那股对比赛的执着也丝毫未减。

"无畏，你怎么了？"徐必成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很奇怪。"

杨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可能会引起徐必成的疑心。但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和后悔——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徐必成死去一次，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拉起徐必成的手，"走，我们去买点吃的，然后我带你去酒店休息。明天我们就安排手术前的准备。"

"可是战队那边..."

"我已经和久哲说了，我有急事要处理。"杨涛坚定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