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成低下头，不让杨涛看到自己眼中涌动的泪水。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杨涛，但此刻，他只想紧紧抓住这一刻的温柔和关怀，哪怕明天一切又回到从前。
05
手术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里，杨涛寸步不离地守在徐必成身边，仿佛要把过去半年的疏忽一次性弥补回来。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徐必成买好吃的，虽然徐必成因为病情胃口很差，但杨涛的体贴和耐心还是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无畏，你真的不用一直陪着我，"徐必成靠在酒店的床头，看着在一旁处理文件的杨涛，"你可以回去带队训练，手术那天再过来。"
"不行，"杨涛头也不抬，"我已经和俱乐部说清楚了，世冠赛我不参加了。"
"什么？！"徐必成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你疯了吗？那是世冠赛啊！HERO已经三年没进四强了，今年是最有希望的一年，你怎么能..."
"嘘，"杨涛放下文件，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徐必成的头发，"糯糯，听我说，比赛会有下一场，冠军会有下一次，但你...你只有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徐必成望着杨涛的眼睛，那里面满是他读不懂的深情和痛楚，仿佛隐藏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变了，"徐必成轻声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涛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也许是从我发现，没有你的世界，再多的荣誉也毫无意义的时候。"
徐必成不再追问，他只是静静地靠在杨涛怀里，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手术那天，杨涛比徐必成还要紧张。他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时不时看表，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无畏哥！"熟悉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徐必轩快步走近，"我哥怎么样了？"
"刚进手术室，"杨涛声音嘶哑，"医生说至少需要六个小时。"
徐必轩打量着杨涛憔悴的面容，惊讶地发现这位往日意气风发的教练如今眼圈发黑，胡子拉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无畏哥，你...你没事吧？"徐必轩小心翼翼地问。
杨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能有什么事，你哥才是最重要的。"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面色凝重。
"手术基本顺利，不过..."
杨涛的心一沉。
"患者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肿瘤已经开始侵袭肝门，我们尽力清除了主要病灶，但还有一些微小病灶无法全切除。接下来需要立即进行化疗和靶向治疗。"
"那...成功率呢？"杨涛声音颤抖。
医生叹了口气："坦白说，即便采取最积极的治疗方案，五年存活率也不足30%..."
杨涛仿佛被人当头一棒，他踉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徐必轩连忙扶住他。
"无畏哥，振作点！至少手术成功了，接下来我们一起照顾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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