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机械地点点头，但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他已经知道了结局，无论他做什么，徐必成还是会离开。他重生回来，以为可以改变一切，但命运却如此残忍，只给他看到了希望的影子，却无情地将它再次撕碎。
不，不能这样。杨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06
徐必成醒来时，发现杨涛正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窗外的阳光洒在杨涛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徐必成微微动了动手指，杨涛立刻惊醒，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和关切。
"糯糯！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必成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渴..."
杨涛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小心地扶起徐必成，让他喝了几口水。
"手术...顺利吗？"徐必成轻声问道。
杨涛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很顺利，医生说你休息好了就能康复。"
徐必成并不相信，但他没有拆穿。他能从杨涛眼中看到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恐惧，那不是一场成功手术后应有的表情。
"无畏，"徐必成深吸一口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杨涛点点头，眼神有些闪烁。
"从那天开始，你就变得很奇怪，"徐必成直视着杨涛的眼睛，"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生病了？"
杨涛的表情凝固了。他没想到徐必成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重生了，经历过徐必成死去的痛苦，所以拼命想要改变一切？
"我..."
"无畏，"徐必成打断他，声音轻柔但坚定，"你也回来了，对不对？"
杨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什么意思？"
徐必成苦笑一声："我知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我...我好像经历过这一切。在另一个时空，或者另一个梦里，我因为这个病死了，而你...你没能陪在我身边。"
杨涛的嘴唇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糯糯...你也记得？"
徐必成点点头，眼中也浮现泪光："那天在医院见到你时，看到你的反应，我就有些怀疑了。后来你说放弃世冠赛陪我，我更加确信。无畏，我们的无畏哥，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比赛。除非..."
"除非我已经知道，没有你的比赛毫无意义。"杨涛颤抖着声音说了这句话，随后俯下身，将脸埋在徐必成的颈窝，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糯糯，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痛苦，我是世界上最混蛋的人..."
徐必成轻轻抚摸着杨涛的后背，泪水无声地滑落："我原谅你了，无畏。我们都重新来过了，不是吗？"
杨涛抬起头，眼睛红肿："可是医生说...说即使治疗，你的存活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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