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嘘，"徐必成用手指轻轻按住杨涛的嘴唇，"既然我们都回来了，就说明一切都可以改变。无畏，这一次，我们一起战斗，好不好？"

杨涛握住徐必成的手，用力点头："好，这一次，我寸步不离。"

07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容易。

化疗的副作用让徐必成饱受折磨，他吐得厉害，头发一簇一簇地掉落，整个人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杨涛始终陪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杨涛找到了国内最好的肝癌专家，咨询了所有可能的治疗方案。他甚至联系了国外的医疗机构，准备随时带徐必成出国治疗。

"杨教，"久哲打来电话，声音低沉，"队员们都很想你，世冠赛第一轮我们赢了，但...大家都希望你能回来。"

"久哲，"杨涛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徐必成，轻声说，"我现在真的抽不开身。你们按照之前的战术打，我相信你们。"

"但是..."

"没有但是。"杨涛坚决地说，"一诺现在是我的全部。"

挂断电话，杨涛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他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成就，是他职业生涯的顶峰。但与徐必成相比，那些荣誉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在想什么？"徐必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虚弱但温柔。

杨涛回过头，强打精神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

"骗人，"徐必成轻声说，"你在想HERO，对不对？"

杨涛沉默了片刻，然后摇摇头："我只在想你。"

"无畏，"徐必成艰难地支起身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一切。那不是我认识的无畏哥。"

"那你想要我怎样？"杨涛的声音有些急促，"让我再次抛下你，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誉？然后等到一切结束，我再次失去你？"

"不是这样的，"徐必成轻轻摇头，"我想要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无畏，那个站在赛场上光芒万丈的无畏。不是这个...为了我放弃梦想的无畏。"

"可是..."

"听我说，"徐必成伸出手，杨涛立刻上前握住，"上一世，我们错过彼此，是因为我们都把爱情当成了一场独角戏。我以为你不够爱我，你以为我不够理解你。但这一次，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杨涛凝视着徐必成的眼睛，那里面尽管映着病痛的阴影，却依然闪烁着坚定和勇气。

"你能跟我说说...上一世的结局吗？"徐必成轻声问道，"我只记得自己病了，然后...就醒来发现回到了过去。"

杨涛深吸一口气，将前世的一切娓娓道来——徐必成如何独自面对病魔，如何在失望中离世，以及他自己如何在得知真相后悔恨交加，最终在一场车祸中重生。

"对不起，糯糯，"杨涛声音哽咽，"都是我的错...如果我那时多关心你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