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无畏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领。那股霸道的酒味此刻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反而带上了一丝……委屈的甜。
“你……你先起来。”一诺的声音有些干涩,手却不自觉地抬起来,轻轻拍了拍无畏的背。
“不起来……”无畏耍赖似的抱得更紧,“除非老婆说不讨厌我,不讨厌我的味道……还要给我亲亲……”
“喂!杨涛你讲不讲道理啊!”一诺又气又无奈,这家伙易感期怎么还学会撒娇耍无赖了!
但怀里的人还在小声呜咽,一声声“老婆”、“宝宝”叫得他心尖发软。那股杜松子金酒的香气,混合着阿尔法独有的体温,将他彻底包围。
徐必成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回抱住身上这个大型挂件。
怎么办啊,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这金酒后劲也太大了。
他微微侧过头,轻轻吻了吻无畏滚烫的额角。
“不讨厌……也不讨厌你的味道。”
至少现在,不讨厌了。
无畏的身体一颤,似乎没料到一诺会这么回应。他慢慢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盛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一诺的脸颊,像一只大型犬在寻求主人的安抚。
“真的吗……诺诺不讨厌我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黏腻,带着易感期特有的、介于撒娇和祈求之间的腔调,“那……那可以亲亲我嘛?”
徐必成的小圆脑袋里一片混乱。今天的无畏,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那个在赛场上冷峻果断的打野,在私底下,在易感期,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脆弱、黏人、甚至……有点可爱?
他看着无畏近在咫尺的脸,卷卷的头发蹭在自己的下巴,漂亮的M形唇微微嘟着,带着一点未干的泪痕。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审判。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上无畏的脸颊,指腹摩挲着他滚烫的皮肤。
“喂,你不是讨厌我吗?这几天对我这么冷淡。”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但眼底却染上了笑意。
无畏急了,用力摇头,卷发晃得更厉害:“不是!没有讨厌诺诺!我、我是怕我的味道熏到你……我怕你觉得我烦……”他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易感期好难受……脑子都晕晕的……看到你更难受……”
“为什么看到我更难受啊?”一诺好奇地问。
无畏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杜松子金酒的信息素似乎也更浓郁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将头埋得更深,闷闷地说:“因为……因为想亲亲你……想抱抱你……但怕你把我当变态……”
一诺的呼吸漏了一拍。
想亲亲他?想抱抱他?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的脸也开始发热,体内的欧米茄本能让他对眼前这个强大且易感期的阿尔法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和心软。
“杨涛……”他轻轻唤了一声无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