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畏乖乖地应了一声,像个等待指令的士兵。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徐必成鼓足勇气,小声问道。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死寂。只有无畏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浓烈的酒味信息素在无声地回答。
无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仿佛被一诺一语道破了天机。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整的话。易感期本就脆弱的情绪此刻彻底崩盘,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语无伦次地道歉,“我、我知道诺诺可能不喜欢我……我……”
看到他哭得这么伤心,一诺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他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指腹擦去无畏脸上的泪水。
“喂,你别哭啊。”他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心疼,“我没说不喜欢你啊。”
这句话像是一道圣旨,让无畏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呆呆地看着一诺,眼眶红红的,样子有些滑稽。
“你、你不讨厌我……那是不是……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嘛?”无畏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又变回了那种黏糊糊的腔调。
一诺看着眼前这个易感期变得像个小狗一样黏人的阿尔法,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他当然对无畏有好感,不然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他,也不会被他易感期的脆弱触动。只是这份好感,在对方突然的表白(虽然是易感期状态下的)面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垂下眼帘,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我……”他顿了顿,抬起头,对上无畏期待的目光,“我不讨厌你。”
他没有直接说喜欢,但“不讨厌”在他们此刻的关系里,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无畏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忍不住又将一诺抱得更紧,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诺诺……”他轻轻地唤着,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我的诺诺……”
他小心翼翼地将脸埋进一诺颈窝最柔软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属于欧米茄的清甜信息素,在杜松子金酒的浓烈中,像是一剂最有效的镇定剂。他感觉自己身体里躁动不安的热度慢慢平息了一些,脑子也清明了一瞬。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易感期固然让他情绪失控,但他对一诺的渴望,却不是易感期才有的。
他抬起头,那双依然泛红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倒映出一诺的模样。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一诺颈侧的腺体,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用牙齿磨了磨那块敏感的皮肤。
一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一股电流从腺体处窜遍全身。他知道这是阿尔法在试探,是在寻求最亲密的接触。
他没有躲。
无畏得到默许,心跳得更快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杜松子金酒的信息素更加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缠绕住一诺的甜腻气息。然后,他张开嘴,轻轻咬住一诺的腺体,不是标记,只是一个试探性的、带着占有意味的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