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你清醒一点!”徐必成强撑着眩晕感,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闻到了无畏身上除了失控的阿尔法信息素之外,还夹杂着一丝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他自己的糯米信息素,尽管已经很淡很淡。
那是一种混杂着疯狂和绝望的味道,像是在撕扯,又像是在呼唤。
“别碰我……”无畏痛苦地低吼,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伸向了徐必成。
“你他妈——”徐必成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虽然是自愿,但最后失控的标记依然是他心底最深的阴影。他恐惧,恐惧眼前的阿尔法再次失去理智。
他猛地抬手,试图推开无畏。
然而,他快,无畏更快。
易感期的阿尔法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平时。无畏几乎是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放手!”徐必成挣扎着,试图抽回手。
“诺诺……”无畏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那是易感期阿尔法特有的、失去理智前的征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别走……”
别走?
徐必成感觉自己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别走?杨涛你他妈现在跟我说别走?!”他猛地一脚踹向无畏的膝盖。
无畏吃痛,但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却没有松开。
“七年前我求你别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他妈只会躲!只会逃!”徐必成怒吼着,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是被强烈的愤怒和委屈逼出来的,“现在你易感期失控了想找个欧米茄?!我告诉你杨涛!我他妈早就不是七年前那个徐必成了!我也不是你的欧米茄了!!”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无畏的心上。
不是我的欧米茄了……
是啊。
他亲手把他变成了这样。
他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联系。
他亲手……毁了他。
巨大的悔恨像是一波巨浪,瞬间将无畏淹没。易感期带来的狂躁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硬生生压制了一瞬。
他的手顿住了。抓住徐必成手腕的力道也稍稍松了。
就是这一瞬间。
徐必成猛地抽回手,身体因为剧烈挣扎和信息素的压迫而有些脱力,他踉跄了一下,撞在了墙上。
“咳咳咳……”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腺体切除后,他的身体本就对信息素的耐受度很低,更何况是这样失控的阿尔法。
无畏看到他咳嗽得脸色涨红,眼泪都出来了,心底的痛意瞬间超过了易感期的煎熬。
“徐必成!”他顾不上自己身体里的痛苦,上前一步想去扶他。
“滚开!别碰我!”徐必成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推开他,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吸进一点不含信息素的空气。
无畏僵在原地,看着他狼狈痛苦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他失控的信息素正在无差别地攻击着他,即使徐必成切除了腺体,这种强烈的刺激也足以让他不适。他不能再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