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刷地变了。
“杨……杨涛?你……”他后退一步,撞到了门板。
无畏看到他的反应,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欧米茄即使切除了腺体,对阿尔法的信息素依然会有本能的反应,尤其是易感期阿尔法失控的信息素。那种压迫感,足以让普通人腿软。
“别过来!”他勉强发出声音,嗓音嘶哑得厉害,“滚出去!”
他希望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赶走他。滚出去,徐必成!这里很危险!
但徐必成是什么人?是他认识的那个,越危险越往上冲的徐必成!
他听到他冷笑一声,“滚出去?杨涛,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越过房间里的狼藉,朝着无畏的方向走来。每走一步,空气中的信息素就更加浓烈一分,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攫住他的心脏。
无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了。易感期的煎熬、信息素的失控、以及徐必成就在面前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想把徐必成推出去,想关上门,想把他隔绝在所有危险之外。
但他迈不动腿。
“喂!杨涛!你是不是易感期啊?”徐必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虽然切除了腺体,但多年的欧米茄本能和对信息素的了解依然存在。眼前这个阿尔法散发出的气息,远超正常的水平。
“滚……滚啊!”无畏痛苦地低吼,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体内那股原始的冲动所吞噬。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扑向眼前这个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欧米茄,把他按倒,狠狠地标记他,让他属于自己,永远不准离开!
不!他在想什么?!
徐必成已经切除了腺体!标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只会给他带来伤害和痛苦!
他不能!他绝对不能伤害他!
无畏咬紧牙关,试图用疼痛来唤醒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徐必成走到了他面前。他个子不算高,站在他面前,需要稍稍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那张脸,瘦了一些,眼角似乎有了细纹,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而坚韧,只是里面多了些生活的痕迹和沧桑。
无畏喉咙哽咽了一下。他想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告诉他,他受苦了。
但下一秒,他体内的信息素像是终于冲破了所有桎梏,汹涌而出!
“唔!”徐必成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他切除腺体后对信息素的反应虽然减弱了,但如此高浓度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阿尔法信息素,依然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他抬手捂住嘴,身体摇晃了一下。
“滚开!”无畏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他猛地别过头,试图远离他,试图控制住自己失控的本能。
但易感期的阿尔法,尤其是多年来压抑着对一个欧米茄渴望的阿尔法,一旦目标就在眼前,那种本能是何等可怕!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让他扑上去!扑上去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