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那双泛红的眼尾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危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其中蕴含的狠戾和警告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悸。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杨涛，那个总是隐忍、逆来顺受的杨涛，竟然会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陈然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求助地看向徐必成。
徐必成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此刻，他终于动了。
他走过来，站在杨涛和陈然中间，隔开了他们。他看向杨涛，那双下三白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但很快被冰冷取代。
“杨涛，够了。”徐必成沙哑的声音响起。
杨涛看向徐必成，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爱慕和依赖，只有一种彻骨的冷漠，“徐必成，你又要替他出头吗？”
“他是我的队友。”徐必成说。
杨涛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悲哀，“队友？真是个好借口。那我是什么？我不是你的队友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连队友都不是？”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徐必成皱眉。
“我不知道。”杨涛断然否认，“我只知道，在我被他欺负的时候，你袖手旁观；在我被他陷害的时候，你维护他；在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说我活该。”
他直视着徐必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徐必成，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在这条路上，没有人值得信任，除了自己。你把我逼到了墙角，所以，我现在不会再退了。”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杨涛，他已经把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转化成了盔甲，转化成了武器。
徐必成的脸色很难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杨涛没有给他机会。
杨涛绕过他，走出了训练室。他知道，他刚才的话，以及他对陈然的威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推向了深渊。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的关系，早在他听到“你活该”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他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他却没有停下。
疼痛提醒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没有倒下。
他还有比赛要打，还有属于自己的荣耀要争取。
他不会让任何人，包括徐必成，成为阻碍他前进的理由。
05
杨涛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平衡。他在训练和比赛中表现出令人惊叹的专注和韧性，仿佛手伤从未存在过。他在赛场上依然是那个指挥果断、操作犀利的“无畏哥”，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大，更加冷酷。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职业上，不再去想基地里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他学会了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徐必成和陈然依然在基地里，他们的存在就像两根扎在他心里的刺，时不时带来隐痛。但杨涛学会了无视，学会了不去触碰。
他知道陈然还在伺机而动，但他不再害怕。他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底线，如果陈然敢越雷池一步，他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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