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意志力支撑着每一场比赛，靠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退役的恐惧，死死地抓着手机，成那些精准到极致的操作。
队友们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他不肯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有双小钧，会默默地给他递热水，会在他下场后给他按摩手臂，虽然作用微乎其微。
在一次关键的比赛中，杨涛的手突然痉挛，导致一次致命的失误，葬送了比赛的胜利。
下场后，训练室里一片死寂。教练和队友们的脸色都很差。
杨涛坐在座位上，右手握着手机，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知道，这次失误是无法掩盖的。
果然，教练走了过来，看着他，眉头紧锁，“杨涛，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杨涛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已经影响到比赛了。”教练语气严肃，“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陈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手残呗，老了，打不动了。”
他的话引来了其他队友不满的眼神，但没有人反驳。在竞技体育里，实力是唯一说话的底气，而杨涛刚才的表现，让他的底气显得有些不足。
徐必成站在一边，下三白看着杨涛，目光沉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杨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他看着教练，又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将目光停在了徐必成的脸上。
他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没有什么，比他所承受的痛苦，比徐必成的冷漠，更能伤害他了。
他将右手从外套袖子里伸出来，露出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手指的关节处因为长期过度训练而变形，整个手掌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我的手，”杨涛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在那场意外后，留下了后遗症。长期高强度训练，加剧了它的恶化。”
他看着陈然，眼神冰冷，“当然，这场‘意外’是谁造成的，在座的有些人心里很清楚。”
陈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杨涛没有理会陈然的反应，继续说，“医生说，我的手随时可能全失去功能。但我一直在坚持，因为我热爱这个舞台，我热爱这个游戏。”
他看向徐必成，眼里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我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包括这只手，包括我的健康，包括——”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痛苦，“——包括我的心。”
他的目光直直地撞进徐必成的眼里，“徐必成，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你知道那不是意外。你更知道，陈然对我做过什么。”
整个训练室都安静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杨涛和徐必成。他们一直以为杨涛的手伤是训练意外，却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内情。
徐必成依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他紧绷的身体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杨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力压抑着痛苦的表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维护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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