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徐必成，眼尾泛红，却倔强地没有流下眼泪，“可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的冷漠，每一次的维护，都像一把刀子，捅在我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
“你说我活该。”杨涛笑了，笑声凄凉而绝望，“好，我承认，我活该。活该爱上一个这样的人，活该把自己的真心错付。但徐必成，如果真的要追究‘活该’，那你呢？”
他向前走了一步，直面徐必成，“你看着我被他伤害，你看着我因为手伤痛不欲生，你看着我被网暴，你看着我把自己的心撕碎给你看，然后你说我活该。”
“徐必成，”杨涛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种极致的悲愤，“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
他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痛苦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对着徐必成吼着，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徐必成看着杨涛崩溃的样子，看着他颤抖的身体和眼里的泪水，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他似乎想上前，但又像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
陈然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杨涛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更没想到会把徐必成也牵扯进来。
“你住嘴！”徐必成沙哑着吼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痛苦的挣扎。
“我为什么要住嘴？”杨涛哭着说，“不是你让我活该吗？我现在就把一切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个曾经辉煌的战队队长，那个光鲜亮丽的诺言，私底下是怎么对待一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的！”
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整个训练室里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直以为的队友情谊，竟然是建立在这样的伤害和痛苦之上。
徐必成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杨涛，“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杨涛挣脱他的手，笑得更加悲戚，“你不是很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吗？我现在就痛苦给你看！让你看个够！”
他指着自己的手，哭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吗？你以为你那些破理由能让我原谅你吗？徐必成，你把我伤得这么深，你以为一句‘你活该’就能抵消一切吗？”
徐必成看着杨涛崩溃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撕扯着。他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也濒临崩溃。
“我——”徐必成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杨涛打断他，“你就是觉得我活该！你就是觉得我应该为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付出代价！可徐必成，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
他看着徐必成，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可以随意伤害、随意丢弃的垃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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