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成无法反驳。他看着杨涛眼里的绝望，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所做的一切，他所以为的“理由”，在杨涛的痛苦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扮演着一个惩罚者的角色，可现在看来，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亲手毁掉了所有美好的东西。
“我……”徐必成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杨涛的脸，但杨涛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别碰我。”杨涛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徐必成，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的冷漠，受够了你的伤害，受够了你和他的纠缠。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徐必成，用一种彻底决裂的语气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我们是陌生人。”
他说，转身朝训练室门口走去。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徐必成站在原地，看着杨涛的背影，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陌生人？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曾经那么相爱，现在，他要亲手将他们变成陌生人吗？
他不甘心！他不想要这样！
“杨涛！”徐必成猛地喊出声，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乞求，“你别走！”
杨涛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
徐必成冲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杨涛。
杨涛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受到徐必成胸膛剧烈的起伏，能听到他沙哑的呼吸声。
“别走……杨涛……”徐必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一种痛苦的颤抖，“别离开我……”
杨涛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徐必成在哭？那个冷酷无情的徐必成，竟然在哭？
他的心在这一刻像被揉碎了一样，又疼又乱。他想推开徐必成，想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拥抱，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杨涛声音颤抖着说。
“不放……”徐必成抱得更紧，“杨涛，我错了……我不知道……我以为……”
“以为？”杨涛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随便伤害一个人，然后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我不是随便伤害你……”徐必成沙哑地说，“我有我的理由……我以为你……我以为你该为那些事情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杨涛挣扎着想回头看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徐必成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抱着他，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训练室里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教练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先出去，给他们一个空间。
陈然趁乱溜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碍事。
训练室里只剩下杨涛和徐必成两个人。
杨涛放弃了挣扎，任由徐必成抱着。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法平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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