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笑了："你会习惯的。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一家杂志社看中了我的作品，想约我做专栏摄影师，"顾飞眼中闪烁着喜悦，"而且这个系列有两张照片被预订了，报价不低。"

蒋丞由衷地为他高兴："恭喜！这太棒了！"

"这都要感谢你，"顾飞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黑暗中挣扎。"

蒋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什么都没做。"

"你存在就已经足够了，"顾飞柔声道。

那天晚上，顾飞邀请蒋丞一起吃饭庆祝。他们选了一家校外的小餐馆，氛围温馨而私密。

席间，蒋丞忍不住问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学会那些电脑技术的？"

顾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高中时期，我曾经是个'灰帽黑客'。"

"灰帽黑客？"蒋丞挑眉。

"介于白帽和黑帽之间，擅长入侵系统，但不会恶意破坏，"顾飞解释道，"那时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后来差点惹上麻烦。"

"什么麻烦？"蒋丞好奇地问。

"差点被抓，"顾飞笑了笑，"不过最后我帮警方抓到了真正的黑客，就被网安部门招安了。现在我偶尔会帮学校做些安全测试。"

蒋丞恍然大悟："所以你能随意进入校园系统？"

"理论上不行，"顾飞眨了眨眼，"但实际上，学校的安全漏洞比想象的多。"

蒋丞摇摇头："这还是很危险，万一被发现..."

"除非有人举报，否则不会有事，"顾飞自信地说，"而且我只用这些技术保护在乎的人，不会乱来。"

蒋丞心中一动，突然问道："你说的'在乎的人'，只有我吗？"

顾飞认真地看着他："现在是。"

蒋丞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他低头喝了口水，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那个传说中的'月下兰因'，"顾飞突然说。

"什么意思？"蒋丞不解。

"民间传说，每个人在月光下都有一个守护者，"顾飞轻声解释，"他们默默守护，不求回报，只希望被守护的人能够幸福。"

蒋丞心中一颤："你把自己比作我的守护者？"

顾飞笑而不答，只是举起杯子："敬你的光芒，和我的幸运。"

蒋丞也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敬...新的开始。"

那天晚上，顾飞送蒋丞回宿舍。分别时，顾飞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明天见"，而是问："周末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蒋丞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因为展览的成功让他对顾飞多了几分信任，也许是那句关于"月下兰因"的传说触动了他。

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开始享受顾飞带给他的那种被重视、被保护的感觉。

08.

周六的清晨，顾飞带着蒋丞搭乘长途汽车，前往郊外的一个小村庄。

第8章